2017年12月11日星期一

2017-12-11

年杪。2017即將離去,也不復存在。

原想寫一些關於今年所做過的事,不過呢犯賤的人兒又是在一堆課業之前抽空過來抱怨兩句,才又有這篇東西的,果然還是做得不夠徹底啊。

大四了。前陣子聽某youtuber說到了大學須知的一些事情,方知我這段在校園感到孤寂又空虛的日子竟是當然的。大三那年忍受不住了,才毅然選擇去作交換生。可是回來之後,所有感覺又回來了。或許有些地方,我們怎麼逃也逃不出去。

昨天中學同學結婚了。今早在回顧她婚禮現場時落下了淚,很是感人呢,當人生出現大轉變時,當你很勇敢時。

然而我還是學不會在寧面前把最真的自己表現出來。隔閡,自一起共事的時候便開始成形,唯有一切不關我們認識的初衷,我們才會比較自然吧。

十五分鐘過去了,我又得投入該完成,卻還沒完成的課業去。再見吧。



而你,勇敢了嗎。

2017年11月26日星期日

那個你

是一見鍾情。

給五個月的愛人:


一日將盡,我又能再愛你多一天了。我經常會不經意地想起韓國,還有那個時候的我,和你。那時我們曾經歷的就是所謂的曖昧時期吧,我多麼地擔心自己會熬不過去,而當時的你也有熬過嗎。那份感覺是很微妙的,從第一次見面,第一次約你出來,到網絡上的種種談話,當時心情有起有落,你對我而言是個謎,那麼疏遠又貼近。每個晚上的一句晚安我才願意睡去。於是我從最小的事情開始想起了我們的可能性:身高和體重。當時我曾憂慮看起來那麼嬌小可愛的你,當我這只大象站在你身邊的時候會否顯得很不協調?所以啊,你知道為啥我那麼喜歡停在能夠倒影我們的玻璃鏡前了嗎。因為我可以看到你身旁稍微的我,正被你牽著。(啊或許是我牽的你?)

你剛好高過我十公分,這樣子抱起來不會太吃力,是頸項可以鉤著頸項的理想高度。體重不詳,若輕過我就請別告訴我好了。有兩條大長腿,以比例來說絕對是帥哥oppa的標準身材。大手掌握不完,大腳板踩不完。臂彎因為擅長游泳的關係,被抱的時候那股勁很有安全感。性感的雙唇配上性感的眼角痣,沒有不性感的理由了吧。(這一段是在推銷男朋友的概念嗎?你們別羨慕他是我的!)

還記得約你的那次回到學校後的情景嗎。晴天,我把搭車欠你的小錢遞給你,你毫不猶豫地收下了,那個時候我眼前一亮哦。換作別的男生定會拖拖拉拉推三推四吧,說什麼小錢不用還。可是你很直接。這一份特別在我心裡蕩起了小漣漪。我是多麼地優柔寡斷所以我需要另一把聲音啊。你說你喜歡讀懂詩的人,或許我並不知曉詩呢,我愛幻想那麼不切實際,詩的意境最適合我了,所以才喜歡用自己的詮釋去理解看不懂的東西,最後或許還是看不懂的。你既能沉浸在書海裡頭,又能在外頭滔滔不絕,這是我所不及的。

犹記你盯著電視目不轉睛彷彿與世隔絕的呆萌樣。你彷彿對所有事物都感興趣,總能被新事物所吸引進而專研其事,那股衝動能被耐力而堅持著,太棒了。你好像什麼都會,而且不只會,算比一般人來得“更會”了吧。你懂書法、寫作、文學、歷史、電腦修圖/影片製作軟件、吉他、電子琴、游泳、開車……不只會,還願意教導他人呢不是嗎。那天雖然曬黑了不過終於學會潛進水裡再稍微游動我真的很開心!然而你最愛的還是書,我曾想到底書和我你會選誰呢。或許各有所需(?)(我是在吃醋了嗎哈哈)

在你面前我可以舒服地做我自己。就好像你可以很舒服地融入我家裡那樣。對啊,兩個人在一起相處得舒舒服服的很重要呢。你可以在我面前放過無數個屁,有不同的音量和味道,而我也可以在你面前挖鼻屎,是用食指挖鼻屎。你愛搞怪,笑聲有時會又大又怪得很恐怖,全來自你純粹的心,如孩子一般,也如大變態一般,在我眼前展露無遺。

我曾對自己說什麼都可以的。可你說不可以。出自於保護彼此。我震撼了,也很感動你能說出這麼一句話。而你做到了,每一次都做得到。我喜歡你給我的擁抱,你胸膛總有種魅力,一見就想轉進去,心會變得很溫暖。蘋果汁順著流進喉,川流不息。接吻是一種語言。親熱也是。正如一片海找到了自己的海灣,能平靜,亦能激起朵朵浪花。風起了,掀起的窗簾我看見外頭湛藍的天空,陽光透進來了。在一個有你有我的空間裡頭。

有時,你又默默地在做家務了。你愛惜弟妹(妹是我哈哈哈),不,是弟弟們。因為沒有選擇(對聽起來就是那麼殘忍),所以你去愛。你說家裡頭的變動經過時間的洗禮你學會了接受,我很敬佩,因為或許我並做不到。關於愛情,你還在動搖嗎?我喜歡看你穿襯衫工作服的樣子;我喜歡你如小孩扮傻的模樣;我喜歡你緊緊地擁抱著我,啊還有我終於知道色迷迷是什麼樣子了哈哈哈(逃)。


我相信愛情,所以那個人是你。


你的愛人

2017年11月10日星期五

2017-11-10

十一月,與你相遇的月份悄悄地又過了十天。今天是父親大人的生日呢,親愛的爸爸,你要健健康康,快快樂樂,好好的,好嗎。

怎麼辦,好想你。而我會告訴我自己,要獨立啊。思念,也要忍著。

週一的時候大病一場,會有一種要死掉的感覺,還特意把親屬的聯絡號碼用無力的手草草地寫在紙上再放在桌上,萬一……能派上用場就好了。傍晚起床吃了之後還想趕即將要交的課業,可就是不舒服到極點,不躺下不能。後來還是關上電腦吞了藥在疼痛中硬硬睡去。清醒時已是晚上十點多,竟滿身大汗,精神也好多了,感覺那個只覺得全身疼痛的自己離得遠遠了。

生病時自己是多麼脆弱難堪啊。

肩膀到頸項都是僵硬的,醫生給的藥擦,裝在西藥的罐子裡可是味道明明是鐵打酒,是按摩油的一種吧。僵硬著的時候最不好受了。說好不吃西藥的,最後還是吃了。隔天重生,可是胃卻開始覺得怪怪的。痛,隱隱作痛。我想,是不是病著的時候也把胃給折騰壞了。西藥是酸性的嗎?一沒吃東西胃就開始不舒服,以前只是餓啊,現在是沒什麼餓的感覺就直接不舒服,甚至有點痛起來呢。我的胃你怎麼了。(哭)

然而我把事情告訴友人時,大家只會揶揄我是不是有生命了,我的天。還要被她們阻止我吃下鳳梨,食量變小了就被勸說肚裡的也要吃啊,我的友人怎麼都那麼可愛。老實說,近日胃口真的變差了,可是又不能不吃(胃會抗議),卻沒有讓我想吃的,所以打包回來的食物老被我浪費一半,造孽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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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考試正式開始。今早的那張,即使不會的地方心裡還是安穩地過了(何必慌張折騰自己)。而神人系友們還是很強大地,趁老師閉目養神時互相用高科技分享答案了(讓我不禁懷疑老師是否刻意如此這樣做)。隨後有車友人竟心情大好約我們幾個姐妹吃一餐,難得的聚會啊。因為見一面等於少一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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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之巢,如今為過客的我,深感不變的溫暖。夕陽,雨聲,還有會在那喊著各種食物名稱,對我笑的馬來大叔,那裡有很多路,我閉著眼也能走下去了。


然而,生活還在繼續。睜開眼睛吧。加油。


2017年11月1日星期三

我愛我家

給 黃家大哥:

據說朋友愛人都能自己選,可是家人呢,我們是沒有選擇權利的,一切都注定了。誰是我爸,誰是我媽,誰是我兄弟姐妹,他們有著怎樣的性格……

我喜歡這樣寫著,讓你看見文字中的我。

第一次到你家,是兩個月前的事,於我卻如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還有我們如何於榻上翻滾,從頸項到手和口,進展很快嗎?你能否想像其實性慾於我有多麼巨大,如一隻獸,是否會越來越難被滿足呢。我想到更宽的榻,無人之處,就你和我。深吻、感受體溫、愛撫、呻吟,沒進來也沒關係。這事是我在戀愛之前完全沒想過的。

走遠了。我怎麼會選這樣的一個題目呢,題目所設想的事還沒發生,我就先煩憂了。記得方肯說過類似的話:家人是我們最愛也最痛的存在。我知道的,因為我想改變的,有的是從很久以前就已經養成,成了習慣。比如我們的相處模式、溝通方式。 我不希望有任何人的離去,這真是個殘酷的題目哎。然而在寫之前沒想過當下的自己會變得如此彆扭啊。我竟然強迫起自己成為法官,去審視每位家人對家裡的貢獻:爸爸賺錢;媽媽打理家務;外婆幫媽媽做家務;哥哥姐姐在外工作給家用,兩位叔叔因為是叔叔才會住在一起?選了任何一位就要解釋他/她的貢獻和其離去如何帶來煩憂?

面對死亡,我們不都不知所措嗎。我在想啊,媽媽不在了家裡沒人打理了,好喝的湯也不復存在。媽媽是堅持再忙都會提早起床洗衣抹地之後才去勞動的,回來再累都會煮一頓飯給家人的。雖然鮮少談心,不過那天她說了:在外大家姐,在家就黏媽媽。是呢,回到家就會變成媽媽的寶寶,永遠的寶寶。然後爸爸呢,最Lanci 的爸爸不在了我一點也不會好受哦。沒有人晚上載我出門買文具,沒有人會塞錢給我哈哈哈,也沒有人會看到月光很美便叫我快來看了。

很沉重呢。在此我就不談論金錢啊抑或技術上的一些憂慮了。我很期待來臨以量Uncle的講座呢。

如果回到這個問題:你或者我的離去,能選擇的話,你希望誰先呢。


陳家小妹 筆

2017年10月18日星期三

2017-10-18

屠妖節愉快。

慣例,在一大堆的功課前我選擇先到這裡一趟。

日子過得很快,由於把這裡耽擱太久,一時間回來竟然不曉得該從何說起。畢竟我還不太確定這裡的觀眾除了那位變成我親愛的以外,還有誰呢。而很多的時候,這裡也如褐色相框那裡一樣,是我碎碎念之處,只是這裡是純文字的。

我想說,如果你覺得一旦有什麼小改變而其它事物也隨之瞬間有變化的話簡直是異想天開的。解藥永遠都只有自己呢不是嗎。

是呢,我的文字依舊如此斷斷續續含糊不清。

把《挪威的森林》看完,是在等巴士時看的,或者睡前看一點點,這樣讀完的。數數它是今年我念完的第幾本書時,會有一種莫大的光榮感。而隨之為或許要犧牲掉看書的時間去完成課業而感到失落。還是我會棄後續前呢。

前陣子豁出去去參與了某舞蹈員試鏡活動,是我太高估自己了。是的,我喜歡表演,更喜歡以表演的方式抒發我的情感(僅次於文字與運動),可是啊舞台一直不在我腳下。那個世界的人兒,我還沒理清我對他們抱有的感覺是怎麼一回事,今年以後,更難見面了吧。

見到陌生人的時候還是會迴避交談。至少目前為止的狀況是這樣哈。我就覺得交際很累,很費神。雖然是很羨慕總是能滔滔不絕的友人們。

關於Z。她離我更遠了,無論是現實中的距離,還是心理上的距離。因為前者導致後者的吧。我會回想起如這樣的夜晚,室友不在房間的話她便會過來陪我聊一堆的廢話,關於八卦,關於某某某,抑或互相抱怨繁重的課業。當然那個時候我也很愛告訴他我的愛人們哈哈哈。而如今辦不到了。多麼地懷念啊。如今見面見面聊天的時間短得可憐,上課前後的幾分鐘,上課準時到,放學後趕著回住處,要不就忙課業。今年以後我們會怎樣。

關於牙齒。終於有進展了,我開心得快飛起來可是太重了哈哈哈。診所來了個溫柔的馬來男牙醫接手這裡所有的案子包括我的。大約相隔半年,我又聽見那久違的各個鋼線抑或牙齒的術語,總之聽起來就很專業你也就會很放心。雖然手腳慢了一些連看牙齒的燈也壞了,不過現在牙齒總算套上了橡皮圈,而預計能在同一個牙醫的任期內完成一切,總算等安心地繼續下去了。

我還是那麼地健忘呢。可以忘了把房間鑰匙從家裡帶回來。聯絡上了室友她也蠻隨性的,這會是彼此感情變好的轉淚點嗎。然後又忘了帶一堆重要隨身物品去士區,有種想暈掉的感覺。

今早來了次久違的運動。是呢把很多事情都耽擱了,最近才重拾的。出了一身汗之後果然精神些許,拉拉筋背後沒那麼容易拉傷啊,要不最近得背著電腦到處走傷了可糟糕。

把他的胸膛當枕頭把首埋進去之後,我知道自己是依賴的。嗅嗅自己指頭上的蒜米味,我竟然有種莫名的安全感。親愛的,我真的一直都喜歡一個人嗎,狀態改變之後是否就會不習慣,我在努力地習慣著呢。

加油。


2017年10月8日星期日

厚不住的臉皮

给手牙騎士:

生活中尷尬的事,那就必須是生活化的吧。

關於穿著。我試過穿胯下破洞的褲子出門卻毫不知情,從媽媽友人的宴會回家後才發現這一大糗事。同樣的有一次連身裙旁邊拉鍊忘了拉,我的側身到底暴露在外界多久了,竟然一點涼意也沒發現。活動閉幕晚宴時穿了件很短的裙子,是越走越短的那種,尷尬程度爆表,也因為與共事的人合不來於是當天在廁所待了好久差一點淚崩死掉。後來高松鞋還脫條了,拍照的時候狼狽到不行。因為自卑所以錯過了很多呢,自卑是尷尬的來源嗎。

關於飲食。目前為止最難為情的事應該就是食物殘渣如鋼管女郎緊緊纏著你的鋼牙線(管)不放吧。所以平時少話的我在用餐之後變得更沉默了,尤其是在比較正式的場合呢。

關於相處。和不熟卻不自覺在交談時變得裝熟的朋友在一起時是即尷尬又討厭自己。在公開發演時會變得莫名地緊張而舌頭開始打結,即使是自己喜歡的事情,當須在大家面前呈現出來時,便會心跳加速開始口吃並繼續不下去,當中包括念詩。是呢,臉皮始終不夠厚,所以我才想看看《厚黑學》? (猶記在某年書市上選購此書時被在隔壁選書的大叔明顯鄙視並嫌棄看這類書的人,我的天啊,當時我只想說乾你屁事)

關於月經。初經的那段年紀量特別多。記得那是五年級早上起床換了再到學校時短短的半小時左右就已經滿了出來。當時用的衛生棉質量不好,溢出來弄到了我的巡查員深藍色裙子。那一整天心情低落走動時必用外套圍著下半身(我知道我很奇怪哈哈哈),當時還想像班主任會叫我到前面去揭穿我的"惡行",然後大家就知道我來月經,很特別,很奇特當你是怪獸之類的來看待。不過那一天好像只有我內心掙扎,可表面十分平靜地度過了。而有一次在參加小學的生活營時,沖涼出來後同學問了一句為什麼沖涼那麼久,我來不及回答,剛好出現在走廊的梁老師(男)便搶著回答說到了這種年紀有的時候沖涼會慢一點的。當時我尷尬極了,看著他一臉好像很懂你那樣說出這種怪怪的話心裡還不禁起了毛。我當時對他的話的詮釋是:"到了該來月經的這個年紀,來月經沖涼時需要花一點時間拆掉衛生棉再把它包起來然後再花一點時間撕開衛生棉粘上內褲穿上去,所以沖涼慢了,這個我懂的!"十分噁心。

你說過的我不記得了,當然也尷尬了。不過這比起赤裸的毛毛蟲,不算什麼。

蠢蠢

2017年9月21日星期四

那些眼泪

哭泣真的是一件羞恥的事情嗎。


給哭痣:

在我這種悲傷主義者身上,哭泣,抑或說流淚是件家常便飯的事吧。可是在這個社會裡,便飯也不再是件普通簡單的事了吧。

有好長的一段時間沒有在夜裡靜靜地寫出些文字了。就像現在這樣餓著肚子(卻一點食慾也沒有),把接上為此性命的充電器的筆電拉到床上(只因電燈壞了,我是亮度不對做什麼都不對的人),在擦乾淚之後才寫下的這段文字。

我想我是怎麼努力也改不了這習慣——讓情緒控制一切。畢竟我覺得偶爾也是需要的。尤其是一個人的時候,發作的機率太高了。伴隨著孤單的是空虛,尤其是在從這裡剛跨過去那裡的時候。我無從適應。你知道嗎,當你覺得你離大家好遠好遠,只有自己留在這個世界的時候,可是大家都不知道你的世界是什麼個樣子,而你也不曉得它會是個怎麼樣子的時候,你會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避免不了孤寂,我能清楚知道的,自己的懦弱與無能,當淚水流出來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千與千尋》裡無面人在吞下第三個人之後,從手中變出很多黃金遞給千尋時說:我好寂寞。而生活中只有自己是千尋,是肇事者也是中斷者。

淚腺一旦被刺激之後,敏感度大開。

在實習導師面前忍住的淚水,始終還是掉了下來。帶有慚愧的。我又詞窮了。很多事情於別人而言很快便能分辨出個是非,但於我,我總是不能把話說清楚。可以說是為自己的不夠努力而哭了?很多事情真的是無能為力嗎。在尋找的路上,我過度局限自己了嗎。還是因為沒有局限,也沒有動力了。

抱歉,最後還是把喃喃自語的詞句寫了下來。最後也差點昏睡過去了呢。


淚腺發達者 筆

2017年9月13日星期三

2017-9-13

不曉得到底有多久沒有以這樣的形式出現了。就好像我不曉得原來這裏的空調操作的聲響會如此地吵,進來的人不是爲了書,而是爲這搖籃曲慕名而來的吧,即使來到這裏的電梯已壞。

開學第三天了。我還想空氣中的沙子就一直漂浮着。如此地不踏實也如此地不安。偶爾會覺得自己掌握不了的命運會把我燃燒殆盡,不,或許就不斷地燃燒着折磨着,可惜了我不是仙丹。

關於朋友。有很多的時候我還是覺得我不夠關心Z的。從一開始的我堅持要守下去,到後來她一人到陌生的地方。我是不是應該陪着她呢。或者她陪着我。可是我一無所有啊。如今的少見面,是爲畢業後的生活作複習嗎。

而有些朋友。很多時候我是安靜的。有更多的時候彼此裝出來的熟悉令我作嘔。客套,除了客套還是客套。造就這一切的是之前活動的不快還是我人格的偏差呢。我果然不夠世俗的不是嗎。

關於實習。最後那天還是哭了。學習對我來說會是障礙嗎。有個我不斷把自己往門外推,而另一個我從後面用手穿進我身體,我握住了我的心臟, 說,再往前走你就死定了。

自那一天起的每個晚上,似乎習慣了流淚。昨晚是少有的避免使用冷氣製造適當(或者有點強勢性)的睡眠環境方令自己入眠去。這種一個人的生活還是得一個人過。雖然偶爾會過得很愚蠢。

阿香往另一個國度飛去。我想他活在這裏有一段時間了。也是時候離開了不是嗎。

我想這樣不斷地寫,能否把自己看得更清,抑或,抑或更迷茫了呢。有很多事情我需要慢慢地消化,可是你知道的,這個世界會等你嗎。好比情緒,我摸索不出自己情緒的源頭時我便開始責備自己的懦弱,一直溺在裏面,需要通過淚水將之排出,其實我也不清楚是排出來了還蒸發之後留下了殘渣,在心裏。

 好久沒歌唱了。今天歸巢日落了嗎。

2017年9月7日星期四

我們

給你:

我們這一詞,我一直害怕用呢。我們,既是我和你組成的我們,然而兩個個體,你是你,我是我,我怎麼能百分百知道你的想法,你的感受呢。反之亦是如此。所以在領到這個題目時,便開始在想怎麼能好好地造句,即不自私地把我感受當成我們的感受,亦不利用“我們”捆綁著我們,輕易地許下了什麼諾言。

 一。我們是被社會認可的存在,我們也彼此需要著。還記得我們互摟對方的腰看夜景的那一刻嗎,我們雖然被認可了,卻一直被監督著。就好像亞當與夏娃,本能反應卻招惹罪惡,之名,怎麼能。在這個不自由的世間,我才會嚷著躲到你的窩裡,你也聽見了。

二。我們愛上文字。這個當然不是在我們成為我們之後才形成的,卻必須說是拉近彼此的一大關鍵。若你沒在我的窗戶拋來一堆話,而我沒有寫下那張祝賀卡,或許我們的世界不會重疊。 然而我還是善忘的,很多人很多四四方方的名都不記得,而你一直走在很前面,回過頭來一瞥還在猶豫的我,伸出了手。

三。我們死於日常裡。有太多想完成的事,卻不得不先完成眼前的事,到頭來屬於自己的時間都去哪了。然而我們都有一個夢,人們說夢不是用來想的,也不是用來追的,而是用來實現的。時間如乳溝擠一擠就有,可是我們習慣了嗎。 很多事情都不是因為喜歡而變得習慣,除了你。

四。為完成模擬:我們處於這間房間時感到甜蜜得不得了。如果化學作用的景像不是透明的話,我們早已看不見對方,如你說的,就用觸覺感受彼此。從後方深情地擁著我,給我個深吻,你在上面右手與我的左手十指緊扣…喜歡趁你睡著時仔細觀察你的臉,你的眼,你的眉,你的痣,你的鼻,你的嘴…我們就這麼靠近著。

五。我們愛著我們。我不敢提及太遙遠的未來,當下我們是我們,就很幸福了。不是嗎。


我 筆

2017年9月1日星期五

水之果

和人一樣,果的水分比例一樣很高。記得上腦神經系統的生物學科時,講師問了人腦和電腦的分別,就是人腦需要水運作,而電腦一旦碰上了水,就糟了。生物似乎與水,難以分割。


給吃蘋果的正常人:


除了苹果,你会喜欢吃什么水果呢?

我很庆幸自己长在乡下,要不然我就不会那么厌倦城市?与其说厌倦,不如说是自己不断地提醒自己说不能习惯这个地方,之所以不能爱上这个地方。

水果在我最初的记忆不是长在树上的,而是被摆放在神台上,整齐的,敬畏的。苹果、梨子、橙依着不同的神时三时五地叠在红色塑料盘子里,偶尔还会出现凤梨、香蕉和葡萄。而农历新年的时候更应景了,柑橘、柿子或甘蔗,小时候总给妈妈嘱咐贴上红色纸圈,用的浆糊是粟粉掺热水,水的温度和容量要适中,否则就泡不出粘稠的浆糊,这也是至今我学不会的技巧。是的,我妈仍遵守着世代相传膜拜神明的文化习俗,想起了蔡嵩达所写的我的神明朋友,在以南的中國地區其媽媽藉助神明的力量,在其爸爸因中風過世之後得到了莫大的安撫。我想脆弱的人類之所以相信神,是因爲心靈需要寄託。啊怎麼離題了呢。

既然住在了适合耕种的村庄里,家里有很多空位可以种很多的树。曾有一颗沙梨树(又稱阿莫甘那)。见过沙梨吗?就是现在茶餐室熱賣的饮料之一的酸梅沙梨汁的沙梨。小时候身躯的体积以及重量还允许时,爱爬上树,离地面远远的总有一种成就感,在上面看书或者吹笛子,有种仙人的感觉,不过你知道的,红蚂蚁绝对会适时出现打扰你!嗯,似乎是第一次被红蚂蚁咬了一大个包。后来很讽刺的,树因为蛀了白蚁而死掉了,明明白蚁的天敌是红蚂蚁呢!

還有一顆曾存在的龍眼樹。它就長在通往我家後院的後門正前方。那個時候雞寮還矗立在它旁邊吧。我喜歡聽風通過龍眼樹葉告訴我些什麼。因為家人不要它往上生長得太高,就一高就鋸,結果它似乎懂了地往橫發展開來。你愛吃龍眼嗎,不是罐頭龍眼哦,是輕輕一擠殼便會裂開果汁還有可能會噴到你身上的那種哦!肉厚時一臉興奮,肉薄的話便埋怨自己採得太早。果肉那麼甜,自然是要引來很多的媒介者幫牠傳宗接代,每逢豐收時很多動物便覬覦著它。也就是因為這樣,父母決定“放”了它。我還記得,若干年前我看著媽媽從早市買龍眼樹的幼苗回來的情景呢。這種樹要種上兩年才會結果的,那段時間我是怎麼過的呢,你怎麼長大了,再被放棄了。所以在臺灣民宿的龍眼樹下蕩着鞦韆才會想起你嗎。

有段時期鄉下的人開始栽種龍珠果(又稱火龍果),有種來作養家糊口工具的,也有自家栽種自家吃的,我家是後者。這植物的莖長得想仙人掌,有刺,而花開得比任何花大,應該僅次於萊佛士花?果皮是深深的粉紅色,如火一般濃烈。大約開花到果成熟可食是一個星期的時間吧,有肉是白或紅,紅色較為甜些。它出現的時期較為晚了,大哥二哥已在城市打工,果都是少人在分,是多吃了,也少了掙的樂趣。後來一場類似植物界的“瘟疫”,整個鄉鎮的龍珠果樹長斑點再漸漸枯萎掉。我家的也就剷除掉了。


我家還曾經種了不同的水果,有附近鄰居會停下摩哆向我們禮貌索取,以做中藥以治腰骨疼痛并植於屋前的的石榴;有烏鴉愛吃種子很多的番荔枝;有非常鮮甜汁多果身比一般龍眼大兩三倍的巴西龍眼;特地搭出架子給生長酸甜的百香果……有見過這些水果嗎?芒果的話你會比較熟悉嗎。其實芒果有很多品種的哦!豔、古寧、朱古兰、金龍芒……如今家裡的僅剩金龍芒了。被砍掉的古寧種上了水翁。現在家裡的後院有芒果、水翁、鳳梨、木瓜樹,其餘的空地用來栽種蔬菜或是擺放二叔的盆栽。

父母在抉擇是否繼續種植稻,抑或改為當下最暢銷未來市場也被看好的酸柑,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在我剛進大學不久後選擇了後者,大膽嘗試,其實也算是做回老本行,只是勞力與心思比之前來得更了。時間是最好的抜苗者。爸媽一邊參考同行的意見,一邊揣磨出最適合自己的最佳種植法。媽媽也如願地在樹與樹之間栽種了自己喜歡抑或有市場的其它果樹。記得那顆番石榴嗎,就是那邊來的。而那時媽媽帶回來的紅毛榴蓮對我來說實在是太特別了,不是常見的果口感也很奇怪,不過據說營養價值很高哦!說到這裡,我突然想起以前還是稻田時路旁種過Nangga(不曉得中文是什麼呢),剖開裡面可是很有趣!肉藏在如肉的絲裡,種子被一層皮包著,很甜,種子本身可以煮過水再剖開來吃,說到這裡你會不會覺得很奇特啊哈哈哈。

你說得對呢,依我的背景,關於水果的故事可能說不完啊。

榴蓮我愛它的程度至可以把打綠的歌詞換成對榴蓮愛的表白。山竹、紅毛丹、Langsat這些本地水果能不喜歡的話會被嫌棄不愛國嗎哈哈哈。

據說台灣也是一個盛產水果的國度。去年在台灣沒認真地吃過,僅記得在抵達台南這個氣溫較暖的地區時在某土產店裡吃了試吃的水果,可怎麼也想不起吃過什麼,或許是因為口味或者品種沒什麼特別,所以味蕾啊記不住你们哦。

剛抵達韓國時還是冷天,街上到處兜售一盒盒的草莓,到我真想破破費買來嚐嚐時季節已過,幸好在那之前到朋友房間作客(實際八卦)時她們的中國室友請我吃了一顆,嗯很新鮮呢。街上還有很大顆的西瓜,看著就滿足了。本身的室友還買來了很大顆的梨子,有你手掌那麼大顆吧,同樣鮮甜多汁。後期的時候,在我們常光顧有一位中國大嬸店員的蔬果攤位上見到了果皮條紋如西瓜,卻是黃色版本嬌小型的瓜,一問之下才知道叫香瓜。後來我們合錢買了幾顆再一起剖來吃,像蜜瓜呢!有時會想,世界那麼大,事物那麼多,能多嘗試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呢。

植物啊,為了藉助動物幫自己繁衍,在種子的周圍包上了果肉。可是人類很聰明的,不是才稍微調整你們的基因便能耕種出無籽的水果了嗎。嗯我也只是說說,也不能做出拒吃基因改造水果的壯舉,抑或說已經分不清什麼是最原本還是最雜亂的東西了吧。所以就照吃吧。

照吃吧。正如我們都愛吃蘋果。樹上的果熟了嗎,嗯,需要細心灌溉,偶爾施肥,定時翻土……鮮紅色的蘋果不必打上蠟,因為會有新鮮的接踵而來吧。


愛吃蘋果的不正常人 筆


2017年8月19日星期六

舞臺

人的一生會出現多少個舞臺呢。

<日記>

給穿着寬鬆西裝外套梳一頭土髮型的你:

同樣的,拿到這個主題的時候腦海閃過太多從前。我需要細數出來嗎,我的回答是需要的,就算不是給你的日記,也是些我一直想動筆記下來的回憶。抑或說,說我貪心吧。

你知道嗎,要不是雨天,近日我都是看着太陽西沉的,偶爾有雲的陪伴,偶爾只有我的陪伴,西去會是一場表演嗎。是的話那空洞的天空,瞬間不就變成了壯麗的舞臺?太陽是主角,雲是配角,橘藍色的佈景還有風來伴奏,我 是觀衆。

老爸是不是都很愛載着家裏的老麼去遊街?在我很小的時候,我都是坐在,不,有時是站在駕着電單車的爸爸前面,駕駛盤的後面。有時去老式咖啡店,有時去有賣糖果的雜貨店(現已拆毀),有時去廟會……廟裏有大型祭拜活動的時候,小販們便會集聚在那,那時爸爸買了個芭比娃娃給我,前凸後翹的那種。廟處有個舞臺,偶爾會唱大戲、播放電影(拉塊白布再投射映畫,如今早已絕跡了吧),有時就是穿得很清涼的姐姐們在臺上載歌載舞。那個舞臺也是我人生中踏上的第一個表演舞臺。說到着,你該不會想說我做過豔女什麼之類的吧哈哈哈。

舞臺的正旁邊是我的幼兒園。小時候可能比較好動又憑藉着“無可畏”的精神被老師選上了去跳舞,而且還是連續兩年。表演似乎不是那麼一次性的,而是我和舞友們一直被老師帶着到不同的廟宇表演,都是晚上,舞臺燈的溫度還記得,只是忘記了臺下是否有人鼓掌呢。留下來的合影我們穿着五彩繽紛的舞衣,表演的時候誰又不小心偷看隔壁的動作了,抑或前排的妹妹把裙子擺動得幅度太大,裏面的白色小褲褲早已曝光在大家眼前了呢。

很感恩幼兒園的老師爲我留下了這麼美好的回憶。可隨後,並沒有更喜歡舞蹈或者更有表演慾望什麼的。只是不知怎的,讓我站在臺上的機會一直都是自己找上門來的,感覺自己並沒有特別地努力,如此囂張的話會被很多人討厭吧,我確實一直幸運着呢。

小學一年級的時候同學們都坐到黑板前的地上,圍着班主任聽她說故事,說完一遍之後,便開始問問有誰要過來也念念,沒人迴應班主任就點了我起來。第一次在那麼多人面前發聲很是緊張,不過背後有班主任用雙手環繞着我的頸項把紙張拿在我面前,一邊領着我朗讀,那種感覺很微妙,很有安全感,自然也沒那麼緊張了。而後便被選去做班代表講故事比賽。第一年講了爸爸偷菜要兒子把風但兒子告知月亮見證這一切。第二年講了蜘蛛仙女織布的故事,具體內容不清楚了。兩年均獲安慰獎。說真的,並沒有特別喜歡,也沒有不緊張,只是辦得到而已。

同樣還是小學,機緣巧合之下忘了怎麼參與了運動會的啦啦隊舞蹈團,因爲個子較矮被安排在前排中央,那不是焦點嗎!?當時爲之開心了好幾天。可惜了那個時候科技還不發達,並沒留下一張半張的照片作爲留念,所以我的小學生活才會如此記不起來嗎。那一次應該是我最好後一次在舞臺上舞蹈了吧。

上了中學後,學霸的性格慢慢成形,除了學業,其它排其次。所以似乎因此錯失了精益求精的機會,呈現在臺上的總保有缺陷,不完整。你還記得吧,中二中三我和三友人被選去參與羣組詩歌朗誦縣際比賽,常早到校園練習,此外還有刻意地培養默契。可我告訴你好了,我這種獨行俠就是很難與人好好地正常相處,爲了隱瞞自己如此自負的性格,我變得待人畢恭畢敬,如此一來,我們之間被我的微笑隔得更遠了。抑或說,我本是個完全不懂交際也抗拒學習的弱者。言歸正傳,還是慶幸能夠比賽的機會,被派往別處的時候總能發現這世界不僅僅是我生活的地區而已,她是更大的。詩歌朗誦比賽的時候到了公教國民型中學的舞臺,不一樣的校風,不一樣的制服,不一樣的課室……總是很新鮮的。我們小地方的人或許就會較爲謙虛些,就連輸了比賽也覺得是理所當然的?偶爾會思考,是條件不足,還是心態不正所致我們就能輕易接受失敗的結果。

自命是比他人更能掌握情感的。來到獨朗的高年級時,黃老師要在我們當中選一位做代表。那天下課我們被領到辦公室外舞臺的前方,一個接一個呈現老師事先給予的詩歌,輪到我時雖然是緊張,還是把平時一個人在家太無聊把那詩歌朗了一遍又一遍結果不經意放入了感情,這樣念起來比較有趣吧。當時還不知道詩是什麼,就知道詩可以如歌,把情緒告訴他人。在還有另外一位老師的投選之下,我脫穎了。可這個舞臺是我經歷過最恐怖的。

賽前的前三天患上了重感冒,發音摻夾了很濃的鼻音,有的詞兒還來不及換氣呢,吃了藥還是無法在短期裏痊癒。最後這個以我校爲主辦單位的唯一一個代表就這樣帶着病上了臺。意料之內,落選了。還清晰記得黃老師在統計分數後失望的身影,而後彼此完全沒提起這件事,或許她責怪我,抑或安慰我,我就不必對此事耿耿於懷至此?當時也發生了件以我爲導火線的事兒,當年的班級華文教師在比賽當天,趁着華文教育界的人物齊聚一堂,在大家面前抹黑當時我的華文補習老師道她誤人子弟,害現在的學生都聽補習不聽學校的了。會是因爲這件事,使那次的舞臺更爲不堪了嗎。

可舞臺本身,或許就是有自己的吸引力的。每逢教師節抑或某某教師退休的慶典時,某些班級便會被挑選做一場表演。我和班上幾位熱愛歌唱的同學便會奮不顧身地找歌曲和排練時間與地點,爲的就是一場好的,至少是盡力的表演吧。甚至有一次,憑藉着上過詩歌朗誦比賽的舞臺經驗,被老師叫去和一位馬來同學和一位印度同學組一個三大民族隊在國慶日慶典上朗誦一首國文詩歌。啊,回想起來還是一件很難得的機遇吧。不過糗的是臨時借了Puan Yap的旗袍上衣上臺,結果大家都認出那是Puan Yap的哈哈哈。

校內辦了蠻多歌唱比賽。第一場是和當時的詩歌朗誦隊友一同參與的,說是要練膽,同時也爲了培養之間的默契。第二場是和姐姐一起上的,當時媽媽也來捧場了,不過如果你找到當時的視頻你就是知道有多不堪入耳哈哈。

舞臺啊舞臺,上了大學無意間進了某活動組織的舞臺劇幕後工作人員,稱之爲助導(助理導演),一開始還是很迷茫找不到自己的定位,身邊還有後人覺得上不了舞臺還要陪着演員練習打理一堆瑣碎事,是即費力又不討好的,所以便一個接一個離開了。我爲什麼會留下呢,在跟着戲劇導師給演員排練的期間,我發現表演是很好玩的,同時自己能爲之付出那麼一點點,幫忙點名、照顧演員、把每次排演變更的臺詞記錄、代替缺席的演員去排演等等。爲他們的低潮感焦慮又心痛。嗯,我總是輕易去愛上一羣人,我寧願盲目地去關愛他們,即使那是多餘的。你知道的,剛進大學還處在茫然的階段時,一旦發現被需要的時候我便會變得奮不顧身。當時舞臺監督(exec)允許我在Mid Sem Break時,我竟然爲自己的暫時離去深感歉意,我想一直一直跟隨在身邊,即使我不重要。這就是家的感覺麼。後期進了大禮堂,我把自己逼得更緊了,還記得彩排謝幕的那一次眼眶不禁溼了。於是做了小卡給每個演員,當然還有每個故事的助導:虹、寧,自己,還有戲劇老師:家恩以及威尼斯。威尼斯也是這部劇的總指導老師,怎麼說,很喜歡很喜歡故事要表達的訊息,很多人從中領悟了什麼,也有人看不懂途中睡着了。不過對於我,場景排練過多少次,我就被感動多少次了。這不折不扣是一個關於舞臺後面的故事。我們、技術組、道具組都是幕後的推手。當時寫下了:一艘船/來自遠方/滯留人情味前/夜裏/只有彎月陪伴/哪裏是入口/哪裏是出口/不重要/異鄉人/心暖暖。

隔年當上了舞臺監督。接觸的事情範圍不同了,想找回的感覺一直尋不回。是呢,一旦身份改變了,很多事情都回不去,而我一直調整不去一個固定的位置。最不能原諒的還是自己吧。同班一次又一次想把我推出去,可我一直滯留原地。期間一直病着。協調頻頻出現問題。當時我們秉持的原則我卻因爲不能完全接受而一直有心無力。我是很痛苦的吧那段時期,我一直這樣認爲着。如果重來,自己是否能好一些呢。

然而,憑着一股傻勁,我還是站上了大禮堂裏的舞臺。剛卸下舞臺監督的職位,某學會也剛開始掀起了一陣舞臺劇的風,和友人打算碰碰運氣,去了演員的試鏡活動,或許是在她的身邊,我放得很開,把自己的表演欲呈現得淋漓盡致,是難得地覺得不留遺憾的一次。雖然戲份很少,雖然排練沒想象中緊湊積極,我還是盡了全力,要從幕後走到臺前,是更容易了還是還有負擔呢。記得在後臺的時候因爲很清楚後臺的規則,所以和某演員鬧僵了嗎。演出前和戲劇老師M擁抱了,我有很厚重的感恩要告訴他,他收到了。嗯,認識了一些瘋瘋癲癲的人,正如某部分我的性格。

還會有想追求的舞臺嗎。是有的。隔年去了本家的演員試鏡活動,那之前又患上了重感冒,在歌唱的部分最過不去了,唱至一半的時候還背對老師面向牆壁了。最後還是落選了呢。

“舞臺即是人生,人生即是舞臺”,我想,畢業以後我們得踏上的舞臺也會隨之轉型了嗎。記得你說過你的遺憾,然而我呢,似乎在僅剩的一年裏面,我又想不安分了。


綁着兩條辮子愛表演的我

2017年8月9日星期三

是三遍,還是四遍。聽着這首歌,莫名地抗拒寫作。每把從前想一遍,我就得費盡很大的力氣掏空自己,是這樣嗎。當時是這樣想的嗎。當時事實到底又是怎樣的。記不起來的時候很想敷衍了事,可是辦得到嗎,不夠精準怎麼辦。“大量閱讀,適量寫作”,在閱讀量極少的這個時候,我是不是不適合再寫作了呢。我不知道我會如此痛苦。

走題了。怎麼覺得世上任何事情一旦認真的想過一遍,便會悲傷起來。

<日記>

給那個大半夜願意爲我彈吉他的男孩:

這是我和音樂的故事。

<兒歌>不會唱兒歌的童年是童年嗎。總是背不上的歌詞,大夥兒興起合唱時我總是躲得遠遠的。不但只歌詞,連國文的數字我也背了好久,四年級吧,我才熟透。

<家人>二哥最愛聽流行歌了。網絡盛行之前總愛到CD / VCD / DVD店購盜版唱片。麥克風是他帶進家裏的。當時的容祖儿,雙胞胎,王心凌,蔡依琳,張韶涵,孫燕姿,戴佩妮等統統都聽,說起來才知道二哥很喜歡聽女歌手的作品。二哥出去工作以後,繼續影響我的是姐姐。那時已是個網絡年代。愛唱歌的姐姐參加了校內比賽,唱的是Lady Gaga的Paparazzi一改平時的打扮作風,畫上濃妝狂野十足,當時忘了因何事而忙,沒去捧場,會成了我的遺憾嗎。那之前也和姐姐在另一場校內比賽合唱了首Listen,可是呢亦是一場遺憾呢,我們忘了合唱最美的地方就是情感碰撞產生的火花,當時各練各的,後來在台上的種種不默契實在太難看。姐姐當時是怎麼想的呢。如今姐姐依舊愛唱歌,任何流行的歌都不放過學起來的機會。而我自從二哥姐姐不在身旁後,與那個世界也漸行漸遠......

<舞台>小學的我很愛鬧,補習班之後留下來不是打羽球籃球,便是和友人一起到草原上微微凸起的小山丘那築起自己的舞台,覺得離明星夢更進一步。當時我們跳蔡依琳,唱Twins。還記得《下一站天后》怎麼哼了嗎。不曉得我們對上key了沒,不過唱著唱著我們便會擺出默契的舞姿,或是一同滾到草地上。至今我們也搞不清楚,究竟是犯了什麼錯所致我們被老師處分,那鞭在掌心上又辣又疼的感覺如今清晰可憶。那一鞭使我們往相對的方向縮,那之後我們依舊喜歡著音樂,只是各喜歡各的了。

<臺前>和被選去演講比賽一樣,小學時我竟被老師提名選一首曲子唱來聽聽,或許才華不足抑或緊張壞事,最後還是落選了。當時還把小妮妮,黃雪晶,四千金等童星的歌聽遍方選出了自己喜歡又唱得起的。最後依然在台下當聽眾,卻意外地發現常勝將軍之一唱的《魯冰花》很好聽,原來還有這麼一首歌。

<臺上> 直到中學與之前一起被鞭另加一位朋友,我們組成了羣組的詩歌朗誦隊。趁着這股默契,我們一同參與了校內的歌唱比賽。唱《The Climb》。是美好的回憶呢。雖然都唱走音了。不過賽前第一次被化妝的感覺很棒(有大明星的感覺)哈哈哈。

<樂器> 一直很羨慕自小便可接觸樂器學習的人兒,鋼琴抑或小提琴。第一接觸的樂器是小學音樂課必學的笛子。因爲是事先翻譯音譜的,所以至今若沒有翻譯便吹不出。從四年級到六年級的音樂譜我還留着,偶爾還會拎起姐姐留給我發黃到不行的笛子吹奏兒歌。沒錯是兒歌。自覺打攪鄰居,可是老子改不了壞習慣啊。於是我就一直保持小學的吹笛子程度至今,一直自我感覺良好着。後來上了中學參與華樂團,可是二胡太難放棄了。後來又去了教會學吉他,忘了是因爲吉他不夠、朋友沒再去還是牧師不得空,又放棄了。只是假期的時候會想表姐借走她女兒的電子琴,抑或拿起二哥留下來的木吉他,依着對樂譜殘缺的理解自我摸索出一套不成形的概念,盲目地彈着。上了大學想學的華樂笛子也就因爲不能持之以恆便放棄了。“想做的心不難找,要如何堅持下去才是關鍵,堅持很難啊,學任何東西都一樣。”Jose 姐姐的話與你的異曲同工。生命中接觸過的樂器,我要好好認識你們呢。

<沖涼>不知是誰發明的,沖涼的時候唱歌。當沖涼房裏的蓄水池還存在並可以淹沒我時,那麼小的時候我就愛上這項活動了。一直到國民服務的營地、預科班的廁所,一直到大學宿舍的洗手間裏,我一直唱着。其後發現我會引起其他人想參與這項活動的慾望。

<打綠> 是蘇打綠。我說過我並不想說太多,應該是因爲我不夠說服力吧。那時被《與無倫比的美麗》深深吸引着,藉由網絡的力量我找到了剛出《你在煩惱什麼》專輯的他們。那個時候是中五。青峯的聲線、歌詞、嘴賤、團員間的默契、互踩(其實只攻擊家凱),或許我見識淺薄,我從未見過這麼真又合我胃口的樂團。聽他們的歌會流淚,看他們說話會笑到飆淚。當時不斷地重播他們的歌曲使家人感到厭煩,媽媽甚至一度看不過眼青峯過於溫柔的舉動,這對我來說是一種說不出口的侮辱。後來我學會了默默地喜歡,遇見一樣的人時我都會特別感動。當然後來媽媽還是漸漸地接受了他們,有時還會隨着旋律哼唱着。

<演唱會>打綠的到來我怎麼可以錯過呢。門票那麼貴,於是想盡了辦法去贏票。兩張比賽贏的現場取票;兩張檳州雜誌送的結果首次就這樣給陌生的馬來安哥司機載着我搭輪船到島去領票。千辛萬苦從檳城坐巴士到更加陌生的吉隆坡,哥哥姐姐接待我就爲了隔天的演唱會。一開場我便哭紅了雙眼。可惜身邊不是我認識又愛打綠的人啊。可以簡介爲一個人看的演唱會,只想和打綠接上線。另一場屬爲音樂會,張懸的《無歌單》。當時只知道她是青峯的友人,並未認真聽過她的歌,機緣巧合之下去了,無妨聽聽吧,就以一個更爲乾淨的心去聆聽。那一次碰上了萱,當然還有阿香和幾位夥伴。

<歌於我>聽歌的領域較窄。基本上每首蘇打綠的歌都懂,可是最流行的歌(或者曾經流行的)我卻一概不知。所以你啊懂那麼多,是要讓人羨慕死嗎。也沒有每天一定要聽歌不然會死的怪癖,只是偶爾需要音樂時,音樂會在身旁,就好了。

<清唱> 對,我喜歡清唱。我這種自由的靈魂不需要節拍抑或什麼的羈絆。又是一種自我感覺良好的徵兆啊。看你的定義到哪裏吧,或許我根本不會歌唱。目前爲止,我僅僅喜歡用歌詞,用旋律把自己的感受唱出來。走音了嗎,跑調了嗎。(可是明明音跟調都分不清啊)說唱着,偶爾配上不知名的舞姿,就好像一個人的舞臺劇那樣。

<你> 你比我好多了。我恨不得才藝像病毒,一碰就能傳染,那我想吸個精光呢。可是怎麼可能呢。你知道的,我總是恐懼着自己不熟悉的世界,要走出來始終得靠自己。途中,會有你溫柔的歌聲陪伴嗎。


很容易得意忘形安於現狀喜歡獨自清唱的女孩  筆


2017年8月2日星期三

曾經的黃花樹

我把自己或許是唯一“一”字頭的歲月過份平淡地度過了。


<日記>


給黃花樹下的班長:


黃花樹每掉一次花,我們是不是就會把某些人忘記了。

中學時期的好友或死黨,一瞬間閃過我腦海的有好幾個臉孔,可是認真思考下來,會否是我太過一廂情願呢,否則爲何不再聯絡,可任時光怎麼沖,當初的回憶依然是美好的。而留下來的,能見幾次面就是少幾次了吧。

家鄉是個小地方,小學和中學僅僅隔着一條路。要不是家長對孩子另有要求或其它特殊原因,我們這些鄉下的孩子便會理所當然地從這裏跨過一條路,到那裏去,而世界也漸漸地變得更寬了一點。

在書寫的時候我一度停筆,不知怎麼接下去。要怎麼寫得完整,可是記憶並不完整。更多的是虧欠,還有對自己當時的人格感到不堪回首,所以打算筆之的,抱歉,沒有比遺憾來得更有印象了,所以在掏空自己的過程裏,我能更瞭解自己一點吧。

小學的時候曾被兩位好友文字攻擊,那一次我對朋友的定義模糊了。或多或少,在人前我變得更文靜,更沉默,更被動。什麼事情都以微笑敷衍,很多想法漸漸不懂表達,多愁善感優柔寡斷的性格更叫人看了不爽吧。我想把我曾經的傷害告訴你,雖然它們已經凋謝,卻留下了印記。

那年是,寶是從另一間更爲偏僻的小學升學到這裏的。認識她是因爲我們同是巡察員。她節奏很快,動作敏捷,有話直說,所以身邊出現了兩個極端的人。一是很避忌她的(被得罪的人),一是很欣賞她的(覺得她豪爽!)。明顯我是後者了。很慶幸我們被調到同一個小組執行任務,所以見面很常,交談之後總是意猶未盡。還記得那棵我說會長過來可她說不會長過來的樹嗎?當時我們在熱得半死的亭子站崗,隔着一條路就有一棵樹,我們非常需要它的遮蔭。後來有一天她不和我說話了。當時木訥的我認爲一定是我錯了(現在回想起來我還真的卑微到一個點……),由於不敢當面對峙說清楚,所以寫了一封很長很長的信給她,卻一直等不到她的回信。她一見到我就躲。當時自己好像躲起來哭了好幾回。時間又過了許久,我們不小心碰了面,聊了幾句,又做回朋友了。朋友啊朋友,朋友到底是什麼,爲什麼我總是被人家翻臉,冷戰,之後又無條件地做回朋友了呢。我當時是毫無原則的人嗎。

銘不是故意的傷害,到現在還存在呢。是只有我還在在意嗎。升上中學之後我打算洗心革面,憑藉着小學從一個成績中等變成全班第一名全級第四名UPSR全A的優秀生之後,我朝着所謂“品學兼優,保障未來”的目標前進,可我似乎忽略了“品”?一向我行我素,很在意自律這一塊。平時除了上學、補習、練練跆拳道之外,我就是寫作業。除了語文課比較差之外,數理科我最拿手了,一是喜歡補習老師的教學方式;二是數理科使我覺得這個世界不簡單,蠻有趣的。所以有的友人會問我有關學業的問題,尤其是在補習的空檔時刻,可有的時候還是得想想怎麼回答的,所以我說了等一下,她們便走回自己的座位,老師來了便開始上課。而後來呢,是我忘了要回答,抑或別人不主動再提起否者我就繼續被動,所以漸漸地大家似乎對我有意見了。“高傲”、“冷漠”、“成績好就可以敷衍人?”等等的話套在了我身上,我沒親耳聽見,是銘告訴我的。當時我是震驚的。銘說不用緊,或許這就是我的性格,她能理解,她明顯是大家的代表,彷彿在告訴我:我們對你很失望。她說忘記這件事好嗎。可是我忘不了呢。有的時候我已無力反駁,也不知怎麼反駁。一直都是順着大家口中所謂的標準,行走着。後來我改變了嗎。我不曉得。我只知道現在大家還是朋友。只是對銘比較敏感一些,當時大家是認爲你和我最親密才讓你過來的吧。可是你拋出了問題,並沒有解決到問題呢。有機會還能再談談這問題嗎。我想是到得更詳細些。畢竟當時活得太糊塗了。

若當時我們知道彩虹之戀是可能的話,我們會否在一起了呢哈哈哈。

LIM是我的筆友,是我學姐,也是我班長的姐姐。認識她的過程蠻浪漫的。中一的時候念下午班,把當時喜歡的漫畫《驅魔少年》裏的人物畫在了桌子上(沒錯本人就是愛塗鴉!),還寫了一封信放進抽屜裏想認識上午班的“同座”。豈料TA回信了,只留名叫LIM,不知是男女。後來趁着課前站崗時間偷偷經過班上發現同座是男的!?那幾天心慌了一下又期待着回信。後來才發現原來那個前排位子是他的沒錯,可LIM坐後排卻發現了志同道合的我於是透過抽屜我們一直保持着往來,聊聊漫畫,圖文並茂,她的畫風我到現在還記得呢!

恰如小叮噹的抽屜那樣,可以通往另一個世界。而我們一直活在文字與漫畫的世界裏。

後來年終了我們留下了地址。改由郵寄的方式保持着書信聯絡,當時網絡還不普遍呢。就這樣每個星期期待她的來信,分享着彼此的生活點滴。後來在跆拳道練習室遇見了很少出席你,真巧呢竟然還同一個社團。不過談話並不多,或許我們都不想破壞那種只在書信裏才找得到對真人的神祕感吧。真人的你打扮中性,皮膚黝黑。有一次還因爲我想學日文而特地騎腳踏車到我家遞過了一本日語詞典就轉身離開。可是我卻從來沒到過你的家。明明彼此的家只有5分鐘的車程距離,沒錯是五分鐘而已!再後來她畢業了,我也忙着籌備SPM漸漸失去了聯繫。要不是臉書的偉大,我們或許會斷得更徹底?你畢業的時候我託你弟弟把畢業禮物送給你了你是有收到的吧?

現在回想起來,中學時期還很的沒有和任何人一直一直很要好着。反而是一位自小學就認識的朋友,偶然遇見便可以不經意地告訴她很多最近的自己。中四那年,校內的一棵百年老樹被砍掉了,放下了揹包原本應該去站崗的我,卻躲到某樓上空置的課室外痛哭起來。樹也是生命呢,怎麼可以說殺就殺。你看我有多多愁善感啊哈哈。好不容易平復了情緒走下樓時遇見了朋友我都說沒事,我還趕着去集會呢。直到遇見了也趕着去集會的她,她看我雙眼紅腫便張開了雙臂,我也很自然地投進了她的懷抱,便痛哭着,邊喊喊:怎麼可以這樣……潘欣怡,一直到現在都是我的閨蜜,或許沒有之一呢。今年新年是見了她就把我抱起來雙腳都離開了地面,我不是一直幸福着嗎。

被砍下的是一棵黃花樹。如我對中學生涯的記憶般,被抹掉之後長出了凌亂不堪的枝椏,總是不完整的。有些人出現了,有些人消失了。我很羨慕你說你不在乎別人的眼光,那是我一直很想卻辦不到的事情呢。中五時的同座,或左或右,畢業之後完全沒有聯繫。也對呢,我們不曾深交,蜻蜓點水的話,是沒有理由可讓什麼東西漫延的。

畢業之際喜歡上了蘇打綠,剛巧在國民服務期間遇見了同樣喜好的Gong,她很直率單純也孤獨,所以對於我的陪伴她倍感感激。我不是也同樣嗎。我給住院的你一通慰問電話你就哭了,後來還回來特地爲我刮痧哈哈哈什麼東東。能和你在同一組太幸運了。能和你一起學會擁抱他人來傳達祝福也太幸福了。

我不曉得還留下的人可以待多久。也不曉得離開的人會不會回來。友誼到底是什麼,我一直小心翼翼地呵護着。這是我的中學時期大家還是禮貌的,最多只是到“頂嘴”的層度。可現在FF聲到處可聞。我的朋友不多,重質不重量吧。

而你呢,也是朋友呢。比較 難 的那種。走在你的中學校園裏,是怎麼也參與不了你的過去的。而此時的我也想重回校園,細數自己的過去,有日再好好告訴你?


班長打的領帶和巡察員的有什麼不同呢。



待黃花飄落的巡察員 筆



2017年7月26日星期三

2017-7-26

月杪。

實習就快來到半路。這段時間一直不斷地在思索未來的日子我也是要這樣過嗎。心裏默默地在抗拒着。卻找不到一個比較明確的未來讓自己的心踏實一些。

我一直都是慢慢慢。在那裏有大家保護着,可自己找不到回報的管道。“施比受更有福”,那麼我是一直替他們造福了嗎。Jonas兄每天定時在我來回輕快鐵站。Lee我的大大大大大大buddy對我的疑問必答,不過“太過自由”的性格不斷觸及公司規則的底線,是本校生本能的態度嗎。老闆娘(她叫大家直呼她的洋名)是個直爽的人,跟她聊天很爽快。好啦,我一定會學會駕車的。哥哥老闆那天載我去買鞋,途中談論了些關於我未來的計劃,該怎麼走需要好好想想呢。弟弟老闆呢,不知從何時開始一見到他便會縮頭縮腦,我像極做錯了事情的小孩,有些任務做着做着半途交上去後便失去了消息,漸漸地我變得不認真了?是時候好好審視自己的態度了。

已經開始習慣這裏糟糕的人行道系統,還有巴士系統。基本上每日都是步行到校外的輕快鐵站,越過沒有綠燈,沒有斑馬線的路(唉是給我走的嗎)。提心吊膽的,不爽的時候便向等不着的交通燈比了個中指。怎麼比,它也不會好呢。

感覺自己將渾渾噩噩地渡過這些時光。很可惜的呢。想起了Jose姐姐便發了個信息過去,她說“生活會有很多驚喜,只要你願意勇敢 ”,是呢,有的時候我是需要把自己拉出來的。

關於家人,若時間允許的話,可以讓我學會更明確地表達愛嗎。

關於愛情,我能說的很少,可感受很多,謝謝你讓我住進你的國度裏。


生活。繼續。

2017年7月25日星期二

我與海

你喜歡海嗎?

<日記>

給鯨魚:

海,一望無際的海。是她的神祕與未知,使我深深迷上她了嗎。屈指數數,碰上這條鯨魚至今,滿月出現的日子未滿十二次,可那潮水卻一直背叛地心引力往夜空涌去。一無反顧地。

自小便住在靠海的地方,可是對於“水”這玩意兒印象最深刻的,還是和二哥及姐姐在溝洫旁脫去拖鞋,把小腳兒伸進水流湍急的溝洫裏,一個不留神掉了進去。什麼都聽不見,連呼喊也不行,感覺從此就要告別水面上的世界時,一隻手把我從水裏撈了起來,是爸爸。忘了當時哭了沒。如今看回那溝洫,水位僅及腰吧。

家裏附近的海,小時候只有特別的日子爸爸才會驅車載一家人前去,我不記得海的模樣,路途從車窗看見外頭的漆黑倒有幾分印象,還有車內大家的熱鬧。翻看照片,有張是媽媽站在幼小的我身後,我們背後就是離我們最近的那面馬六甲海峽。風把媽媽的長髮吹亂,卻依舊耐心地教我向着鏡頭比“V”,我看着小指頭,再看看媽媽的臉,相機把愚鈍的我比的殘缺“V”形給套住了。

我的本子裏很少記錄關於海,因爲我既不是漁夫的孩子,也不是叛逆的農夫孩子。只是喜歡看海罷了。途中遇見了你,既然你也屬水性,那我就說說我和海的故事吧。

對於不會游泳卻如小孩般愛戲水的我而言,沒碰過的海,僅僅用看的話似乎也碰不上我腦袋,印象並不深。那是夏天墾丁的沙灘。我把T恤上的貓咪一同帶進水裏,還有一副眼鏡。後來去了風很大的野柳看海,可看見基隆港,中學時期出現在我朗誦詩歌裏頭的一個地名,詩歌關於春天。中學的那個時候不曾想過我有一天能親眼看見它吧。我就是如此一直漫無目的地漂流着,所以鯨魚啊,你真的願意帶我去你的深海嗎,我連自己都搞不清楚方向的說……

家鄉漸漸轉型成旅遊景點,每逢週末抑或假日那個不能下水的沙灘便會佈滿人類。而家鄉的死黨有一日駕着電單車載我前往一個在我認知外的神祕沙灘看日落。我想,這樣才是海的面貌吧。這面海是不是正侵蝕着人類呢。

後來到了韓國。在首爾一直見到的都是江水,如一面海,但是比海小,比河寬。看見真正的海是在釜山的春天夜晚。海水還是凍着的。一座橋跨越了海面,名聲享譽國際。隔天去了另一個可見沙雕的沙灘,四處人類。當時按捺不住海的誘惑,即使穿着絲襪還是去和海水親熱去了。海水很凍,是第一次碰過如此凍的海水,真佩服喜歡冬泳的人兒啊。而後去了濟州島的海岸,一片看似噁心可我喜歡的海藻鋪在水面,那一直漲高的海水逼着我們把揹包拖鞋往後挪,最後我們被困於孤島上。這孤島有大家。是這班人類在韓的時候不斷地包涵我的怪癖, 我才活得下去的。

然而韓國這座“島”還是和本來的地方隔了面更寬的海。和“昨天的人類”(時差的關係)保持通話。我在褐色相機裏寫“而我依舊是那個不適應的呆人,任對岸的風平靜與否,我皆不知所措。”那裏正上演着我熟悉的戲碼,可是我不是那個演員,也不能是。全文、feseni、宿舍晚宴……我只能依賴着網路去追蹤。你得獎啦!那天睡醒時官方還沒公佈我便四處向有親臨現場的友人詢問結果。心裏很是開心。你知道嗎,我真的很開心。

最近的一次和家人去了停泊島。那裏基本上沒有電訊服務。一直聯絡不上讓人很是沮喪。可是我知道你一直守着。帶上了《寶寶之書》,在冷冷的度假屋裏把枕頭抱得緊緊的。哥哥教導如何浮潛時,我想是因爲我也屬水性,還是想像和你一樣會游泳會浮潛而潛意識好強地逼自己去學習,一些基本技巧蠻短時間便能上手了。有一次浮潛時,我把自己的手腳縮起來僅靠救生衣把我撐着並浮在水面,那一刻的寧靜即使永恆。我愛海。後來看見了一個爸爸帶着貌似未滿一週歲的女兒浮在水面上,那個畫面很和諧,心想有朝一日我也能這樣嗎。

離開島之前留下了一些文字:

再冷一些·
那我就有藉口抱你緊一點
《冷房間》

把她抱在身上,水上
或哭或笑
有你就好
《父女》

魚羣歡迎我迴歸大海
可我始終忘了腮
《浮潛》

親愛的,你曾經是我可看不可碰的珊瑚,我學會浮潛了,是不是證明我可以更靠近你一些。我的文字常常都是憂傷的,或許我的人亦是如此。斷斷續續,不完整。謝謝你在夜裏擡頭看看我這枚彎月。那通很長的電話我們費盡全力,試着把自己掏空,是因爲愛呢,彼此彼此。

然而,我還是很想很想見你。或許有一天一起去看海?


小月 筆


2017年7月18日星期二

戀上

今年印象最深刻的,莫過於戀上了一個人,而那個人那麼巧也戀上了我。

<日記>

給微笑王子:

跨年的時候,窗外的人兒放着煙火,響不停,雖然很厭世,我還是許了個願望。Z揶揄我快點找到喜歡的人。我說那應該不難。於是,我許了個相反的願:讓真正愛我的人能夠成功找到我。那個時候你又許了什麼願望呢?

相遇之前便在臉書加了你,因爲摟着你頸項的是我們的共同友人。沙龍上相遇也是一場意外,猶豫了很久是否要走向前,下定決心後拒絕了米有意載我離開的好意,便硬着臉皮和姵姵寒暄幾句。轉過頭就遇見了你,還認不出你就是我前陣子加的“好友”。只記得那個笑容在我腦海抹不去。

某日突然憶起。腦海中靈光一閃,把當天你的臉和網上那張臉連接在一起了,才貿貿然發個簡訊告訴你,聊着聊着,我竟然把部落格分享了給你,你還把我拉進文友圈裏。那是另外一個世界啊,既嚮往又陌生而不安。

拜科技所賜,我祝你生日快樂了。然後活動的不順,還有一個人在熒幕上嘮嘮叨叨,一堆道理。臨開學時還大半夜在我的窗戶拋來斷斷續續的詩句,隔天就說拿它去投稿。漸漸地,潛意識督促我去關注那個綠點,滑回彼此互動的貼子。我清楚知道我爲自己設下了一個陷阱,一直往裏頭走,根本不想回頭。於是很多的日常裏有了小小的他存在。

出國前約見了好多想見的人。每見一些認識你的人我便不經意問起有關你的事,好奇心使然吧。酒醉的一晚向很多在線的人亂發信息,包括你的“活動順利”。隔天約見了米,發現彼此可以是朋友這件事感到微妙,原來關係可以起這樣子的變化。當晚累癱在地上時想想生命中還有哪些人是想見的,有,於是發了封短訊給在忙活動的你。等你回覆的當兒你不小心按了撥鍵呢。你很爽快地答應了。見你之前會了buddies,C說我們很像,一樣喜歡文字。見到你時還開着電腦忙着呢,搶了車卻忘了放promocode,當時你的一舉一動不知怎地烙印在我腦海裏了。道別時我說:你畢業時見:你說:文友聚會見。再分道揚鑣。

一直念念不忘。於是出國前一晚寫了卡片,再託友人交去,時間地點人物不能錯。之後便出國。國外冷得要命。當時我們還斷斷續續地聊着嗎?你說我贏票了。可是我不能親臨啊。於是拼了命找真正想去的友人前往,這樣比較有意義不是嗎。冷冷的空氣讓我更依賴綠點給我帶來的一絲暖意。直到卡片交了出去,那公開不點名的回覆讓我情緒起伏頗大,是高興嗎,後來慣性地用了很長的時間消化,才緩緩地回覆啊是我啊,被在乎了嗎。後來確認了我是愛了。或許是單方面的。

開始了漫長的遠距離暗戀旅程。三番四次嘗試按下撥鍵,竟在把手機放進口袋意外撥通,幸好沒接電話呢,接了我該說什麼。你說我會不會把你看得太重了,我想愛裏都是這樣?每每醉酒時便會找上門,要了牀邊故事,有一次還真的撥通了電,聊到三更半夜直到吉他與歌聲陪我入眠。我覺得自己很幸運,又有點迷糊。愛到底張什麼樣子,我問了自己無數次。

Jose姐姐問我爲什麼愛了,難不成只喜歡文字那不如和他的文字談戀愛。我怔住了,我說服不了自己,於是陷入沉思。她又問他有喜歡的人嗎,這我還真不清楚。或許就是沒有弄清楚這一點我才迷茫吧。掙扎了幾天的某夜,我提起了勇氣問了這個問題。也就是那一夜起,我們才互道晚安方肯睡去嗎?找個機會給你發明信片,再來個視訊,你都沒抗拒。

在關係還是很模糊的情況下,我這個女人的心理和生理在不同時期都起了很大的變化。首先我覺得我熬不過去我想馬上回國去確認一切。期間我甚至曾對J有感,我覺得挑戰更大了。後來忍着忍着再被日常沖散。直到你發了個貼說我們可能分離,我莫名地掉進了哀傷裏。Jose說我不應該這樣。試想想你不也和我這個沒見過幾次面的人一樣感到不安不是嗎。我因多想而生的哀傷不就對你太不公平了。對於還沒愛就那麼容易受傷的自己,我一直沒信心呢。後來心情轉爲平靜,延續一般的閒聊,你發的貼我對號入座。直到將近回國的期間,我萌生一種想逃的念頭。會不會是你把我看得太好了?我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好怎麼辦。可是我沒逃成。我不斷地說服自己交出最真誠的自己來吧。事到如今,該證實的還得證實。

回國前去買你的手信。當時我就向友人說是買給“喜歡的人的”,嗯,從“暗戀的人”變成“喜歡的人”了。

終於見面了。我在本子寫道:那眼神是不捨嗎。我想說抱一下卻不敢呢。他站在月臺,剛坐下的我回過頭道別,再道別他才肯離開。而隔天:我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被友人捉包,他把頭靠在我肩上,再牽起我的手。謝謝你。我戀愛了。七月最美的禮物。

親愛的,我的願望實現了。然而我很蠢的。有很多不足的地方請多多指教好嗎。


悅月 筆

2017年7月8日星期六

2017-7-8

短短的兩個星期,我已從韓國回去我的故鄉,再回到吉隆坡這個忙碌又不安分的城市裏。

“又打回原形了。”近日這句話不斷浮現腦海,每每在放逐自己一段時間之後,多不情願都得把自己像一塊還沒定型卻很硬的粘土死命地捏回某個固定的形狀,最原本的形狀。然後繼續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只是放逐時所吸入的空氣微粒透過肺部堆積於心,似乎不適應這裏的溫度與溼氣,所以等待着被替換,也等待着被保留下來。所以才會不斷地提醒自己。

總是相信對於同一件事情的想法,會隨着不同的時間點而有所改變,即使是昨天覺得這個不錯,今天會覺得很好抑或很糟糕,而上一秒與這一秒的想法有可能又不同。所以我總害怕不能把最當下的感受記錄下來,拖着拖着,或許就變了質,表達時的語氣與態度和當初所設想的會大相徑庭吧。(上面兩段是昨日筆的,而從這一段開始才是現在寫的,所以昨天想說的話,和今天想說的又不同了,即使大綱相同,內容卻不同了的)

收到了人生中第一本詩集。詩啊,一直都是把我零碎的所聽所聞一點一點地拼湊在一起,是不完整的,不完整中的完整。或許我是個比較自私的人,只會把自己的感受作爲詩和寫作的源頭。那天在書市看着一堆陌生的書,書名與作者擺在我眼前,有種說不出口的難過。咦,我是應該知道那個誰誰誰嗎,可是歲月啊僅在我以往的人生裏留住了我的家人、朋友、或許還有一些讓我想去懂誰誰誰是誰誰誰的人兒。就這樣一直活在邊緣處。

阿香這個匿名一開始只是簡單地源自於他現在生活的國度。他就是讓我想去瞭解誰誰誰是誰誰誰的人兒其中之一。僅僅的一面之緣,人生不就是如此有趣嗎。想起當時看見他與其男友的合照時,我打從心底地微笑了起來,是一種說不清楚的欣慰。大家都要好好的。

這幾個晚上都是懷抱着那天穿的外套入眠的,因爲有王子的氣息,於右邊的肩膀。最熟悉的陌生人就是這種感覺嗎。還是我們是陌生的熟人。對自己的不懂不會不明白之處感到害怕呢,可是又好像沒有那麼害怕。世上有上萬種·戀人的模樣,我想自自然然地,就像牽手那樣。

如期開啓了實習的日子。才不過三天的時間,我發現我已經很熟悉那裏的氛圍了。或許是小公司的關係,大家都和睦融融,時不時有合作伙伴兼老闆(哥哥老闆和弟弟老闆兼我supervisor)的好朋友上來哈拉,要不就是哥哥老闆娘請吃餅或請喝涼茶,而且是煲了兩個小時的正宗涼茶呢!第一週的最後一天終於接到了第一份任務:設計與繪畫整個除塵系統的藍圖。很興奮的說!放工前哥哥老闆帶我到樓下的工作室看看接管的構造等等,他的眼神裏微微透着想提拔新人的希望呢。

日子又回到了我身上,或許我從來沒有逃脫過,只是夢總是那麼美好那麼不切實際卻似乎不是不可靠近的。加油吧。

2017年6月28日星期三

2017-06-27

<歸>

六月過完了以後,2017就真的只剩一半了。而我也躲開了韓國最熱的夏天,回到國土重新接洽本來就屬於自己的夏天。

最近的夕陽都好漂亮。與濟州島日出峯看到的確實是同一顆太陽嗎?可是家鄉的夕陽還是重新把我吸引過去了,如果這個時候能奔向海邊,吹着海風靜觀地平線擁抱所有的光線,再陷入一片黑暗。(首要條件是要有犧牲精神,當個慷慨的捐血者,受用者·:蚊子)

擡起了頭望夜空,是繁星啊。果然故鄉還是保留了夜空的黑,與星星的亮。認不出任何的星座,卻感覺這裏的天空比較低,觸手可及。不禁想起了去年某月米開着車來接我,同樣繁星滿天,空氣中還透着雨的香味。只是星星在不斷消失與出現之時換了位置,然後感覺就不一樣了。

回國之前與出國前出現了類似的狀況:拼了命邀約相熟的友人聚一聚再道別。與Jose姐姐去了美術館,再到明洞嘗雞肉冬粉湯(不記得真名來着)。看得出Jose姐姐對於我“輕飄飄”又慢半拍的性格感到輕微的負擔,抑或我太敏感。對於一時狀態好表達精準,一時又狀態差直語無倫次甚至沉默寡言的自己,感到無奈啊。如果一份感情少了世俗這一部分還會是感情嗎,還是世俗就是日常,沒有一份感情逃得過日常,抑或日常使感情更完整,所以我必須學會世俗啊。

換了一個新髮型。由於第一間店員的態度爛透毅然轉身離開到更遠的地方理髮(讓她遇到姐的經期時段算她倒黴,還是其實她也是姨媽造訪?女人就不能體諒女人嗎?女人真的很恐怖……)雖然到韓國要求理髮師剪日系的髮型可結果似乎什麼系都不是。是很清爽的。朋友接二連三說很好看。知道是客套話也是事實,畢竟長了的頭髮看起來很大一把,粗糙又開叉。可其實剪完的第一想法是:下次要留長!留長過年!可友人的讚美又使我動搖了(唉女人……)

關於自己被選上了,心是懷滿感激的。離開的前一晚我們幾位友人相約通宵飲酒玩遊戲,最後的一次。大家剛開始對於黃色笑話的文化衝擊,如今可以侃侃而談。而有些人的心思似乎也得到了證實。人生是很恐怖的,如果你要想你每做出的一個決定,踏出的每一步都會造成不同的結果,那實在太累了,對於我這種腦袋呆滯的人而言。可是卻倖免不了擔心。最後選擇了一切從心,最真實的就是最好的,結果什麼的都不重要了。或許也沒有結果不是嗎。

關於微笑王子。我曾說過近來的夢都沒有他的份,這或許是因爲他跳出了夢境來到了我的現實世界吧。自己偏偏卻不爭氣。負面情緒戰勝時,會覺得如此差勁的自己不應該被愛,想逃得遠遠的。可有的時候會覺得我還能怎麼逃啊,有他在不是很好嗎,是很好的。4月,日子長得很,難熬啊。6月,日子終於短了,卻過得特別慢,也濃縮了,更難熬了。連續兩晚的失眠,思念的鹼性超標。嗯,一切會好的。

晚安,世界。


2017年6月3日星期六

2017-6-2

你知道嗎,除了感到悲傷以外,我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五月就這樣過去了,六月會否好一些。對啊,我總是無病呻吟,把文字利用得徹底。我還是不夠堅強去接受所謂的世俗,感覺離它有一段很長很長怎麼也碰不着的距離。然後,我又想逃跑,找個角落躲起來,緘默,不讓任何人發現,我更不想去發現外面任何的東西。封閉,我想完全把自己裹在保鮮紙裏頭,在窒息的空氣裏面掙扎,真真切切地感受着自己還活着,真真切切感受生活不會也不能從我身上抽走,更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或許我並沒有想象中的勇敢,懦弱得連愛的能力都被剝奪,還是我不曾有那個能力。

婕他們去酒吧了,打算瘋整個夜晚才算來過韓國。我也想再醉一回。可是這個時候理智還是佔上風的:我的身體承受不起啊,也或許我的心靈再也承受不起任何的衝擊,任何形式的衝擊,在酒醉的時候看得特別清楚,感受特別痛。

去了釜山和濟州島,由於狠心地拋下了日誌本所以當時記下的文字並不多,很是可惜啊。記得某一夜又被負面情緒吞噬時寫了一首詩,碎碎念的詩,後來又哭了。好像是有哭的。我也忘了怎麼的,最近的哭都很莫名奇妙,而且來得很突然。毫無防備我又淪陷了。Jose姐姐說不要讓自己那麼輕易受傷,可是啊,我還沒鍛鍊出那個功夫吧哈哈哈。

牀,每晚躺在牀上是最幸福也是最恐怖的時刻。與現實脫離,帶你到一個虛幻的地方,在那裏過得逍遙自無憂無慮,可是畢竟是虛幻的,現實始終會勝過虛幻,將你赤裸裸地從夢中拖曳而出,拖出一條長長的血痕,失了很多血卻怎麼也死不去。睜開雙眼,我準備再死一次。

累了。如此脆落的的時候不應該去想已經很脆弱的事兒。可偏偏事與願違。我想說,我或許有精神病,既不懂愛是什麼,也不懂愛的感覺是什麼。愛很自私不是嗎。


晚安了世界。

2017年5月22日星期一

2017-5-21

520愉快。就在剛過的昨天,抑或前天。

然而還是在一大堆想要做或者必須做的事項當中選擇先到這裏一趟,不爲什麼,只是習慣。

一個星期過得很快,週一到週五上午都跟室友比拼誰最賴牀,然後一起上課遲到。而週末,情景無異,只是不必遲到所以通常早午餐一起解決。

13,相約了去首爾最經濟的地下購物中心買服飾,在那之前不小心與友人走失,在原地等了將近20分鐘仍在熙來攘往的人羣中見不着她們,於是自行前去。一個人逛的好,停就停走就走,這種性格也說不出到底好壞。逛着逛着便又相遇了,不必再擔心,實在幸運。之後吃了炸醬麪便步行前往彩虹橋。路上還有可愛的腳踏車母女帶路。沒有想象中的漂亮,卻很幸運地發現了那裏就是給微笑王子明信片上的首爾塔拍攝地,這幸福感來得太突然 。

14,窗外吹來的冷風吹得我直偏頭痛。於是下午狠心拒絕了與友人前往購買待會做三明治的材料,就待他們回來後去廚房幫個大忙當補償。後來帶着三明治爬山去了。T一路扶着剛跌過到的蘇,蘇很吃力,但我們似乎不經意選擇了較有挑戰性的路徑。後來我也放心不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多心地,就走在最後一個,在T和蘇後面,而其他人老早就走在前頭,時而停下來等我們。刮來的風異常地冷。我們找來了片平地便攤開席子坐下來,吃吃說說享受着這所剩無幾能如此般共處的時光。下山的時候差點迷了路,天色又快暗,所幸遇上了好心路人帶路。當晚我似乎特別亢奮,連說了好多冷笑話,身邊還有些人被我感染了,一同廢聲四起。

16,婕生日。午餐吃了很大份的雞扒。後來沒去吃甜品就又跑了回來處理實習的事。回來的路上意外發現了路邊很美的玫瑰花。就在路邊,盛開着。後來晚上待J回來後再給婕獻上生日蛋糕,香蕉口味,夠特別了吧因爲是我和室友選的哈哈哈。當時看見J很累的臉,想起前幾天李一樣很累的臉,而蘇也是有表現過,就是那種硬撐着讓自己去思考的倦容,可是這種神情我偏偏不曾在女性友人的臉上看過……而我常被說看起來很累也是這種臉嗎。有種爲日常所生的疲倦,這種疲憊不禁讓我發憐憫之感。

19日,臨時約了Jose姐姐。到林蔭路會面。吃了日本咖喱飯,聊聊近況。我狀態不好,一直慢半拍,很多想說的話後來才想起,於是一陣又一陣的沉默。去了家很有質感的咖啡廳,“語文不是等機會來才學的”、“這首不想工作是法國很出名的歌呢”、“這個杯很美真想偷回去”、“他是有權利感到不安的啊”、“你在想什麼,年輕能發呆真好”、“不要想那麼多”、“好好享受你僅剩的時間吧”……在巴士站的時候她擁抱了我一下,還來不及合照她便衝上巴士了。每一次會面都會有種充電的感覺,而自己還是覺得自己是很卑微的,可以更好一些,可以把話說得更完整,可以更主動一些……

後來晚上和友人隨着學會的人去了故宮。路上有該學會的主席相伴,他是很溫柔的人啊,總是用盡自己的能力去默默地照料所有人,沒有人可以被忽略。他應該是這麼想的。

後來幾天就宅在房間。看着的《半生緣》總算來到了高潮。我的心也差一點承受不起那樣的劇情。雖然jose姐姐早已給我個結局預告,不過還是揪心啊。

看了金視獎,一種本地情意結很深啊。中學時期夜晚陪你做功課的熟悉臉孔,個個齊聚一堂。後來王子直播,無意唱了我點卻看不見的歌,後來我再點一首,所以我是賺到兩首了?

既然什麼都做不了,那麼就好好地享受當下吧。任何的假象都是不公平的,對對方抑或自己。加油。


2017年5月13日星期六

2017-05-12

結果還是在快要喘不過氣來很想逃開一切的時候來到了這裏。滿滿的待辦事項列表,只是沒有想到“想要好好寫作”的這一項也成了壓力來源之一。

消失的這陣子去了蠻多地方。3日佛祖誕辰假日到了比較郊外的地方,小法國村和南怡島都塞滿了滿滿的人,累的時候會有種想要毀滅人羣的想法,不,可能我只想逃開人羣。跟着友人們所謂很慢的腳步,其實我覺得可以更慢。不過路上的風景似乎變得千篇一律,竟然產生了厭膩的感覺,花還是長這個樣子沒變,沒變的可能是自己一直很厭煩的自己。吃晚餐的時候J很有趣的把韓文看成了英文的OIL就以爲是油,結果被我們笑了很久。等了好長的一段時間才截停了一輛德士回地鐵站,後來再“站”了將近兩個小時的地鐵回學校。依舊很愛偷拍G,自從她剪了劉海,似乎把她比較尖銳的性格部分收了起來,或許只是錯覺。在歸途不禁想起了李說了他心底最真誠的想法,因爲有點靦腆的表現,所以我知道那是最真誠的,可或許它不會是事實。李說我應該挑起做主席的責任。這不但使我對現在主席和其他友人的關係有隔閡的現狀感到更難過,更無能爲力,而我更想把一切推得一乾二淨,要知道世上沒有如果的,我也不見得有勇氣扛起那麼大的責任,或許大家只是被我一時“要做就要做得最好”的傻勁矇蔽了雙眼,我確實比大家想象的來得懦弱。而我一直覺得李對婕是有好感的,純屬個人感覺。而自己不得不承認身子真的很差,當晚洗澡的時候還躺進了浴缸裏面,左腳劇烈地抽痛着,所幸還有熱水讓我這冰冷的軀體有個暫時的依靠。

後來爲了找靈感三番四次地逃去了學校對面的兒童大公園。必須用“逃”這一詞。因爲沒有一次是詳細規劃過的,去了後門買了支米酒就領着一條舊毛巾走到公園的草地上,攤開毛巾一個屁股就坐了下去。因爲週五是兒童節的關係,前來者以一家人爲多,少了平日很恩愛的情侶們遍佈草原。就這樣啜一口酒躺一下看天空曬日光浴,天氣開始轉涼的時候我更渴求陽光,後來竟然喝醉了。向Bangladesh的爸爸搭話,跟Hawaii的媽媽交換insta,後來線上的人也不幸遭殃。“請教我怎麼寫詩”,臺灣詩人收到這封訊息的時候肯定驚呆了;“想你了”是心底最真誠也最瘋狂的告白。後來回到房間就睡昏了過去,室友卻沒發現我醉了。

星期六終於去了南山首爾塔。冷得要命。那麼巧微笑王子也在這一天收到了我寄過去以首爾塔爲主角的明信片。也很期待自己將收到怎樣的明信片,不過“期待”這種東西,可以是推動力也可以是壓力,看你怎麼把方向盤擺動。對於一直感到愧疚的事兒,上天似乎聽見了我的呼救,讓一切就頓在這一刻。J放棄了抽回來的免費三天兩夜遊而決定了飛回家,“因爲家裏有急事”,一個星期後的星期二才飛回來,而之後也無法與大家一同前去一早就計劃好的遠行。我在想啊,很多事情就是不能強求,“爲什麼大家就不能開開心心地待在一起”,對於這樣的主題,我開始學會了認命。首爾塔之後我們前去“辦”手信——樂天百貨。五個人花了千多零吉,後來還要趕不上地鐵而狼狽地到處詢問回去的方法,一人扛着一個箱子,被命運炒了魷魚的我們始終不至於淪落街頭而是搭上巴士再漫步走回宿舍。

上課的日子還是那麼散漫,只是期間不斷瀏覽實習工作的網站。後來校內吹來了一陣遲到的春風,對我而言現在是春天進入夏天的尷尬期,既沒有春天最茂盛的花,又沒有夏天想吃的西瓜。不過我們還是可以把自己灌醉在春風裏。蘇跌倒了。而我不過是話癆了一些,竟壯了膽去接中國男人的狂言。夜裏的那通電話其實更多的是私心,就好像水面上的木頭漂浮着,不定,很多的不確定,偶爾讓風靜止幾分鐘,讓我安心一下吧。心裏是暖暖的。而習慣了自己寒性的身體,有時甚至變得不在乎了,要不是友人提醒我上個星期的這個時候咳得要死我是真的忘記了。居安很難思危在這情況下表現得淋漓盡致。

看了幾部電影,想連同之前看過的書好好地寫下一些感想。會有時間寫的。加油。

前陣子翻閱香的部落格,沒更新。心想是不是把我給拒於門外了,畢竟對於自己將過的日子事先被我劇透了,看了有多麼虐心啊。純屬個人揣測。

遠方傳來的一張又一張照片,又沮喪起來了。果然還沒用有足夠的成熟來調整自己。一直希望掙脫全世界卻又害怕被世界遺忘。一直是這樣矛盾着。

2017年5月1日星期一

2017-05-01

五一快樂。

可自己今天又不快樂了。人啊,是不是要經歷這種痛苦才算活過呢。癱在這張椅子上,就可以當自己死掉一樣,搖啊搖,沉重的心顯然惰性很大,只是差一點沒有被晃出這個軀體罷了。

上個星期經歷了很多,感覺不記錄下來的話便會被時光抹去,即使記錄只是零碎不完整的。

星期一很輕鬆地考過了韓語試卷。星期二沒課沒考試,和友人出去辦貨然後去食堂吃一頓較好的(至少有肉TT),接下來就拼命在臨時抱佛腳。星期三最後一張試卷,試後緊接就是馬來西亞的文娛晚會。戴上度數不符的隱形眼鏡折騰了大半天,後來總算在和友人宵夜後成功脫了下來(之前有過三次脫不下來被送進急診室的慘痛經歷……)。文娛晚會圓滿落幕,本身卻沒有太大的感觸,是麻木了吧,以往的奮不顧身被理智控制了,然而還是沒有勇氣去擁抱我所珍惜的。夜宵的時候一位新友人參與了,全職留學生,來了近兩年,連言行舉止也潛移默化地變成像當地韓國人那樣了,他自己有察覺到嗎。突然想起了Jose姐姐,才去了臺灣六七年就練成了臺灣腔,只是偶爾還會跟我說說幾句廣東話,比較好表達吧。

然而那一晚似乎特別地亢奮,也特別地累。特別想找一個人靠靠。J在向月張開手掌接住硬幣時,月竟被他大大的手掌吸引住了。這種手掌牽起來會有多溫暖啊。理智馬上使月別過頭去再啜一口冷水。回到房間時王子的一句“隔天要健健康康地起牀”令月馬上蹲了下來,一股熱流倏地散直全身,眼眶也快溼了。月是如此地脆弱不堪嗎。這種感覺是多麼地實在又飄渺。害怕不安糾結掙扎。正如近日每每地躺在牀上入睡前,以及醒來時那一陣又一陣來襲地慾望,月覺得自己病了,月也必須承認自己的這個病,又渴又餓,希望自己可以好起來,又似乎被這種病深深地吸引着,無法自拔,那個名字喊了一遍又一遍,就很像一個無家可歸的小女孩那樣。是病了。

隔天去玩了排隊排到天荒地老的愛寶樂園。不自覺地在意起J。拋下所謂一定要玩的非常刺激遊戲機(就是把你當人偶甩來甩去的那種,嗯,果真刺激),撲向了主題公園裏的花園,很喜歡花,很喜歡大自然。很可惜把別在揹包的貓咪別針弄丟了,回去可能掉的現場工作人員卻不讓我進去,一是那個遊戲站因天氣理由提早關閉了,二是她與同事通電之後發現裏頭沒有我掉下的東西。也來不及傷心馬上衝回去和友人會面去玩一個比較大自然又刺激的遊戲,水上滑板船(應該可以這麼命名吧哈哈哈),照樣排了長龍,太陽正西下,天氣開始冷了。晚上的煙火秀很漂亮很高科技也很污染環境哈哈,算是值回票價。回程的時候J坐月隔壁,睡意來襲時頭就會向月的肩膀靠去,好幾次很快便醒了過來,最後選擇彎下腰靠向自己的膝蓋睡去。月也鬆了一口氣。

這就是莉莉所說的挑戰嗎。我可以照常上課吃飯沖涼看書洗衣剪指甲,可是心裏永遠缺了那一塊,是我特地騰出來的,可是不安也因此滋長開來。我一直期盼的是向日葵啊,是不是等不到夏天就在春天裏摘來一朵鬱金香?呵呵,很可笑。我是不是不配去擁有這一切。“即使光合作用只會在青蛙身上留下燙傷的吻,我也想在夏天死去。”

加不了油了,熬得過去的。

2017年4月24日星期一

2017-4-23

今天買了兩個月後回國的機票。正正兩個月。我會不捨得吧,就好像當時和Ah Liew吃着PLKN食堂準備的時候她說,我們會想念這個味道吧。

確實偶爾還是會很想念當晚涮羊肉的味道,雖然理應是拿來烤的。阿香又消失了,正如當晚他下車之後我們重遇之前。他又死了一遍嗎,還是純粹想逃脫世人的目光隱居去了。要活着啊。

Z近日和我肉麻至極點。說什麼沒胃口進食因爲我沒在身旁。不然就偶爾發過來:想你了,幾時回來。在選擇離開與否之時你確實成了關鍵之一,後來我忍心離開,如今不就見證了我們的友誼嗎。今天竟然躺在公園的凳子上用着學校爛爛的無線網和Z聊了半個下午,我在想我們上輩子是不是曾被分開的一對,這輩子獲上天恩賜讓你那麼粘我而我也有事沒事找你你也很樂意哈哈哈。

關於微笑王子,就像謝下的櫻花瓣讓我夾在書中,而書放在牀頭,任那陣香氣伴我入眠。如魔法般使外頭花開一地,很美很漂亮。謝謝。

2017年4月17日星期一

2017-4-17

空氣開始凝結,心很沉重,身不由己,總是趕不上時間,到頭來能怪的也只有自己。

在很忙需要高度專注力的時節生病了。在緊要關頭的時候總是這樣,似乎會是個很好的理由讓自己無需那麼努力,真的是這樣嗎。放學的時候G走來我身邊叫我唸書,要不然考試的時候“參照”無門啊。不是爲了別人,我也該念書啊,不過“身心技”,很糟糕的健康把身體打垮,也很難擁有佳的心理素質,更不必說深厚的功底(技,用時間磨練出來)!突然想起上個學期在緊要關頭的時候也是病了,後來考試的上午吃了藥睡了大半天連書都沒翻,僅憑着平日上課聽來知識就去赴考,可如今平時上課都聽不懂的韓語啊……

嗯,明顯是上來抱怨的。

而不滿10天就是場大型的演出,淑婷就是那麼愛逼死自己嗎哈哈哈。還有實習的事項還沒搞定呢(暈)。

^^
上週五下了整天雨,傍晚時分穿着冬裝去看花,只是近黃昏。

週六友人都去主題公園了,主題公園永遠都很難納進我的主題裏,一個人到了鄰近的首爾林,很大,很多飄花,落英滿地,有種能死在這麼美的地方會是種榮幸的感覺哈哈哈。後來去往十里赴jose姐姐的約,吃了越南面,因爲實在不知道要吃啥韓國餐(是吃膩了嗎?)到她居住的房子坐上一會,卻聊了很多。感覺一樣舒適,坐在躺椅上聽着音樂啜着咖啡。她說喜歡打綠的《背着你》,我說我更喜歡《近未來》,聽了《近未來》她說與平時的他們有所不同。倉央嘉措令我們很想去西藏一趟,她說在她40歲之前,而我30歲之前。“我要好好工作然後去旅行!”、“唉,如果人生可以不必工作,能到處流浪有多好。”、“到了我這個年齡,嘆氣會是件很常的事,唉必須工作啊,唉今天的天氣好好啊,唉這裏怎麼能這麼美,唉又想他了……”。和jose姐姐借了兩本之前房東留下來的書,能看完吧。天色轉暗天氣涼,披上圍巾擁抱之後我便離開,嘗試以巴士代替地鐵回去宿舍,回到宿舍還要大頭蝦以爲把房卡弄丟了,原來一直放在房間裏面。因爲身體微恙,晚上好不容易拒絕了友人的酒聚,原想早點入寢,怎知還是失眠了。感覺和微笑王子賭了一下氣,然後看看幾頁《皮囊》再睡去。

週日就是打掃房間兼養病的日子。終於熬不住必須吃藥。雲吞包了好多好多(若能賣錢那該有多好)。睡死一整個下午。煮晚餐的時候簡直是魂不守舍。在吃飽之後拼命提醒自己要清醒,所致晚上的彩排才熬得過去。

熬得過去的。

熬得過去的。

2017年4月13日星期四

2017-4-13

很多事情若不是爲自己而做的走得不長遠吧,而爲自己而做的事情到底能堅持多久,路上難免會找個堅持下去的理由,那理由夠堅定嗎。

今天和夥伴去拎衣服,12站的距離去,在歸途的時候不經意地露出了很累的樣子。我應該化點能掩飾自己的妝吧,抑或什麼時候才能練出高超又不被發現的掩飾神功哈哈哈。主席輕輕碰了我肩膀:“還好嗎?”,其實只要呆在你們身邊我就會沒事的。回程的地鐵裏,裝着服裝的行李箱不小心碰着了站在我前方的婦女,連忙道歉,坐在身旁的主席才示意要我看看那婦女的臉。通紅的雙眼(猜想該不會是我的行李箱弄傷了她吧哈哈哈),或許心裏壓抑太久的情緒即將決堤,一句問候便能導致崩潰大哭吧。這個時候也說不清到底需不需要一隻挽着她肩膀的手臂。或許非常地需要,不過沒有的話便是讓自己變得更堅強的動力吧。

 而此刻的我,需要肩膀嗎。

那天夜晚在清溪川看着迷人的彩虹河流,涼涼的空氣,不遠處還有人彈着吉他,是首舒服的悲傷曲子。依着室友的肩膀,我舒服地留下了淚。就好像在臺灣龍眼樹下的鞦韆上,夏天啜一口清涼的啤酒,蕩着蕩着把以前的事物越蕩越清晰了,甚至你以爲遺忘的事物竟能高像素地出現於你腦海。而淚,是否只有在這種時候流出才是美的。毫無掩飾,最真誠地細看自己內心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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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吧
鬧鐘並不是破壞你美夢的罪魁禍首
而是你自己
你自己把自己搞得夠累了
癱在牀上
就以爲有人會把盛滿飯的湯匙湊近你嘴邊?

病了吧
然後再想起那冰冷冷的手術室
睜開雙眼的時候淚已幹
我要獨立
我要學會獨立
卻在病的時候無奈地被拋在後腦
無意識地將身子捲縮
擦擦冰冷的手腳
稍微溫暖後再站起來
我要獨立

我會逃開嗎
一如往常般

或許這裏的冷空氣不曾想放過我
不曾接受我
而我也開始懷疑自己
真想逃開啊
可我無處可逃
不是嗎。

我很想說些鼓舞的話
可有的時候只能像堅信自己會從手術後醒過來那樣
只能盲目地堅信着某東西
代價是被夜吞噬
你的信念將一度被懷疑
然後再繼續堅信着…

2017年4月3日星期一

2017-4-2

時光他媽的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或許四月一日會是愚人節的原因在於慶祝你這個愚人又浪費了前面三個月的時光啊。不是嗎。

又是看似平靜內心環境卻是經暴風雨襲擊那般,要命,的週末。星期四開了一個會,練了一下舞,心情是很愉悅的,因爲有了一個開始心才能踏實那麼一點點。後來他媽的累的回到房間開了電腦,翻閱了好多好多以往的照片,原來我從以前就那麼愛偷拍,“最自然最真實的那一面”就是平時你不會記得,可是翻閱時當時的記憶就像浪一般往你身上撲,逃不掉。家裏的那個男人和女人,時而相視而笑時而望向遠方深思未來;家裏的女人和她母親並肩坐着守在電視機前面,偶爾貓咪還會路過,抑或停下來撒嬌。那隻貓咪已經不見了。它想學狗兒般更依賴我們,卻從來只會用莫名其妙的方式表達,你是沒有看到我在看報紙嗎?無端端跳上我腿來不是你一貫的作風啊。今年二哥沒把狗兒帶回來,貓咪卻在農曆新年前離我們而去,去了她更愛的地方吧。翻着翻着,當年青澀的我們。爲了完成作業而拍的視頻,幕後就是某某接了個緊急電話躲到一旁講點話;某某在指揮着如何拍攝,另一人認真在聽,另一人還在戲中繼續裝暈躺在沙發上;抑或很白癡地跪下走路就當自己是小孩子哈哈哈。而當時跟我們唱反調的Z則靜靜背對着我們坐在某角落。

而最近的照片,除了像素差,真要找到好看的照片實在很難。我還會繼續拍吧。

結果當天凌晨五點才睡。隔天因爲雨天被迫取消了去首爾林的行程,唉好想看鹿呢。結果呆在電腦桌前看完了整個發佈會然後心沉了一下。後來因種種因素感覺蠻壓力便拒絕了和室友一起逛街的邀約,而去了健身房一趟。對啊,總是借流汗讓自己可以開心一點。可是回到空無一人的房間時還是痛哭了一場。晚上練舞的時候更是神不守舍,要記得啊舞步,那可是N辛辛苦苦想出來的。很高興一路有你們,突然憶起了星期三晚上練完舞之後我們逆着寒風一間又一間地尋找着生日蛋糕爲其中一位友人慶生,他很感動也很靦腆,看了心裏也很滿足。

星期六晚上,婕很熟練地抽出了一支菸,在點燃之際放進口中吸了一口再把能製造夢境效果的煙霧吐出。我多希望只是一場夢。默默地守在一旁,是我徒擔心吧,你比誰都還要清醒。T醉了,拼命嘔,而我這個上一秒還在廁所自嘲“現在才九點多你就喝醉了”卻還沒完全醉的人,這一秒卻有種使命感想保護應該被保護的人。對啊,在沒有人保護的情況下去保護別人的同時應該也是被保護着的。有的人醉得走不了直線,頻頻需要友人扶持;有的人開始忘我任由自己內心的慾望被放大,走去和別人摟抱。而有的人在你轉身之前便消失了,是都被擡回去宿舍了還是去了second round?天曉得,我只想盡早在我變成像T那樣之前回到房間。整條街道好像也只有我們跌跌撞撞的,“做麼要讓一個醉的人照顧另一個醉的人?”清醒的友人拋出了這麼一句話,我醉?啊,或許這樣兩個醉的人粘在一起你們比較好看顧不是嗎。T回到房間時哭了,我也用了或許是她最討厭的方式來哄她,如哄小孩子般。後來脫隱形眼鏡、扶上牀蓋被等這種技術性質高的動作全交給我室友和她室友,我只顧着癱瘓在一旁。

回到自家房間應該沒把馬來室友嚇着,我很乖地刷了牙塗了臉霜換衣服躺在牀上。才憶起剛剛忙着扶T而被忽略了的微笑王子。我確實是很依賴的。謝謝啊歌很好聽。

星期日凌晨五點便失去了睡意。後來折騰了大約一小時才慢慢睡去。發了個夢,夢見中學隔壁班的友人,我們在排隊嘗試着些什麼,一個個輪流出去示範(些什麼),有很熟悉的阿怡相伴,也有很陌生不常交談的友人和我搭話。後來怎麼了我也忘了。臨午餐時間才起牀,頭還疼着,是宿醉吧。坐在電腦桌前除了發呆還是發呆,時間一晃就到了和友人相約去看的煙火秀。拖着疲憊的身軀在人潮擁擠水泄不通的地鐵站和街道被推擠,除了被推機就是去推擠別人了。煙火秀時不小心分成了兩批,我們看我們的,他們看他們的,人總是與羣分,對於爲何大家怎麼就不能一直在一起的問題還是不要太執着吧。還是很高興CD能參與我們,比我們熟韓國卻比我們年幼,你勇於追夢離鄉背井單單這一點就能激勵很多人了,你的表演我一定會去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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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真的轉暖了,下午時分我穿着短褲到走廊去都不覺寒意。可夜還是挺折磨人的。如它深色如迷般,你預測不了。

晚安了世界。天亮時我要好好地收集已經凋謝的花瓣,再記錄它的香氣,或許製成香水(?)爲你們一一寄出。

2017年3月28日星期二

2017-3-27

<賴死不走>

三月要結束了,我還是賴死不走。

歲月到底在我們身上留下了什麼樣的疤痕啊。

我還在夜裏,賴死不走。

還在想若沒有綁牙的自己會是怎樣嗎?還在想若我不被幸運女神眷戀而沒得到預科班的錄取,現在的自己會怎樣嗎?還在想若沒遇上中五的仁兄、國民服務的魚翅、大學時期的威尼斯、阿香、米和微笑王子的話我會是怎樣啊(怎麼越來越多代號……真是想向Taylor Swift 學習嗎(汗))。

我果然還是不切實際吧。
我果然很輕易崩潰吧。
我果然很喜歡發呆吧。
我果然還是不夠成熟吧。

我果然需要學習呢。

賴死不走,不過只需要時間把粉碎的我拾起,一點一點拼湊,然後當重量達標時,一無反顧地沉入海底。

2017年3月26日星期日

2017-3-25

“二十二年前的今天,媽媽一定很忙吧。”昨晚待友人到齊之前,我說了這麼一句話,G用很疑惑的眼神望着我。“因爲忙着弄紅雞蛋幫我慶祝滿月啊!”

G翻了一個白眼。她總是這樣。

是啊,從來沒有想過二十多年過去了,這個時候的自己竟會是如此。若一切能重來的話我有否選擇?而我又會做怎麼樣的選擇呢。造物者不會如此慷慨地讓出位子吧。

良久沒回來便逐漸忘了怎麼敲打出字句吧。

進入春天了,還是很冷的,是在掙扎嗎。跨了出去第一步,接下來的每一步都戰戰兢兢的,之前的慘敗經驗到底可以支撐着我走多遠,“就那麼一個月嘛”,對啊,很快也必須飽和。午覺驚醒之時心臟失控地跳着,是哪裏失血了嗎,還是還在夢裏的那個我被現實擊了好幾拳,然後再被硬生生地拖曳着,我試圖喘氣,大力地喘氣。

於是我又想起微笑王子了。頓了好久,我竟不知道該怎麼寫下去。有時候我竟迷戀於自己的不切實際。卻也是最恐怖最沒有安全感的。我什麼時候會好起來呢。不再對冷空氣哼唱;不再依戀那個綠點;不再讓牀鋪代替黑夜吞噬我……

喝得爛醉,第二次大冒險時已需要時間去讓自己保持平衡。走向一位在球場上聽歌的oppa,“Can I have a free hug with you?”,我張開了雙手,他一臉錯愕,跟在身後一路嬉笑着我同時也在保護着我的男性友人們等着看好戲。他很高樣子也俊俏,可是那一抱真的只是一個遊戲。而根生於我心底的終究會不會也是個遊戲。

和阿香聊了幾句話,竟說我健談,嗯,手指比嘴巴靈活吧。“大家都一樣”。是啊,回到最本質的話我們確實是一樣的,可是這世界卻是個大染缸啊。

今天去騎腳踏車了,風景很美風依舊冷,不很自由因爲跟大隊啊。嗯或許還真是比較喜歡自己一個人慢慢看慢慢聽慢慢體會。我是個奇怪的人吧。騎過橋時用手摸着橋的木製扶手,騎得東歪西倒只爲拍些風景照(所致照片都沒好看的),後來乾脆停了下來撲進一堆乾草中卻被一直相隨的人兒催促要回去了。路上錯過了好多凳子和人行道,我會再回來吧。河裏的野鴨子我還沒看清呢。

打算明天在房裏呆着呢,不是不愛外面的世界,而是我需要時間沉澱……



2017年3月20日星期一

2017-03-19

與其說這裏是回憶錄,不如說是回憶的亂葬崗。

對啊,每當整理不出一個完整的思緒時便會流連於此,總希望在隨着心情隨意敲打着鍵盤的時候我到底會是怎樣,會是更純粹一點嗎。所致如今我還不知道如何面對自己已設計好的新部落格,設計的僅僅是背景、標題、音樂……而真正想大家看見的東西真的需要時間整理出來嗎?

今天用晚餐時友人提起來韓已過了快一個月,還剩下三個月了。是啊,時間怎麼過得那麼快。會不會又在我還來不及反應時一切就像一陣過雲雨連鞋底都沾不到雨水?

星期五見了媽媽友人的女兒。當初接到電話時對那標準的臺灣腔感到疑惑,原來jose姐姐曾在臺灣唸學士後來到韓國唸碩士如今回來找工作啊。見面時jose姐姐的舉止就如電話裏的那把聲音一樣溫柔。用餐之後她帶我到附近的大學公園散步。公園是古代時的學堂,古色古香,還有幾棵百年大樹,jose姐姐說秋天這裏很美,啊可惜了,我等不了秋天。天氣很好,沒有早些日子的凍,是回暖的現象。“上次我是和我的男人來呢,怎麼時間過得那麼快。”、“以前我住這裏附近,有空就會帶着書來這裏坐上一個下午。”、“你不覺得鄉下來的孩子看得比較多嗎,至少心靈是乾淨的。”、“來拍照,給我家裏的那個女人看。”……當時jose姐姐所說的每句話就這樣斷斷續續地被我記了下來。如往常我很少話,或許也不必多話,只要把心裏最真的說出就好,我很喜歡這樣的氣氛。離別的時候她抱了我一下,相隔多少年我竟逐漸忘卻這種充滿愛的擁抱,我以爲我已失去獲得的能力。謝謝jose姐姐,雖然你並非很愛韓國,不過希望你找到工作讓我繼續呆在有你的首爾好嗎。

隔日累得不行。前一晚的早睡並沒有補眠作用,反而被接二連三的夢佔據了。夢見了微笑王子等等之類雜雜卻記不起細節的夢。煮午餐的時候簡直魂不守舍,所幸還有友人在一旁,我就像被她牽着的天燈默默地守護她,哦不是她守護我才對。後來和友人去了弘大。人潮擁擠水泄不通我差一點厭世至極點。心想這裏會是恐怖襲擊的聚焦點嗎,若真有我該怎麼逃。街頭藝人和他們的粉絲佈滿整條街,唱歌跳舞。當晚特別冷,厚厚的冷衣也差點失守。吃了非常辣的晚餐,結果隔天早上如廁大解時是場杯具。到地鐵站跟丟了友人,有種明明我跟得很緊怎麼會丟失了難道我剛才跟的不是我友人嗎的感覺。天啊,眼前黑白灰不停竄動我真想暈倒就算了。還是撐起了身子走回頭路總算找回了他們,爲我操心實在深感歉意。

曾幾何時淑婷的身子那麼弱了。籃球羽球越野賽跑跆拳道。前方吹來的風越強大了唄。

今天赴韓國學長的約。某學會的計劃之一就是配對"buddy",讓每一位國際學生都有一位韓國籍的學長/姐帶領着,照料着。我們用着爛爛的英文聊天。吃過午餐後他帶我到附近的河溜達,那裏可是一個公園哦。“I smell the spring”,學長說了這麼一句話,原來春天是有味道的。我除去頸上的圍巾,他也到商店買了兩瓶啤酒一包零食,咱坐在階梯。四周有人在紮營享受着週日閒暇的時光,有情侶相互依偎;父子打羽球;小女孩放風箏;小夥子們圍圈踢球;遠方河裏的人踩着天鵝。眼前的光很刺眼,卻不灼熱。口含着的確實很清涼。我們幾乎什麼都聊,有的時候我聽不懂他,有的時候他聽不懂我,然後就算了。而有的時候我們什麼都沒說,看着公園裏的人兒發呆。遠處飄來了一個黑色塑料袋,颯颯作響,掠過我眼前又飄向另一處。似乎學長對於上個學期因事忙而無法好好照料到上次的"buddy"而打算這一次好好補償,我是幸運的吧。很期待遇見我的"co-buddies",來自法國和尼珀爾的男孩。感覺會很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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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愛嗎
風已吹起
表現愛嗎
日已落山

鳥兒靜默時
看水
看山
看樹,並且也
無怨無悔地思念着你}

《鳥兒靜默時》——金龍澤


喜歡詩詞也不是一天兩天前的事情,只是那個喜歡不能持續,在時隔多年以後再遇見依舊可以撼動我心,我是喜歡着的啊。

踏踏實實地過活,我對自己的承諾。
要實踐啊。

2017年3月16日星期四

2017-3-15

昨天白色情人節快樂哦!

聽過了自己來到這裏錄的音,竟然有三十分鐘之久,不過話語之間留下了大量放空或在用力措詞的部分。於是心血來潮翻找出隱藏在電腦裏多年前的錄音檔。原來此習慣在我擁有第一架屬於自己的手機時已漸漸培養起來。而第一個錄的好像是預言2012末日的前夕,在告別唄。

而隨後無論是在國民服務期間抑或預科班時皆會有此舉動。相比之下,以前的自己更爽快乾脆,少了如今的那份猶豫與不確定。從大一開始幾乎每一次的錄音都充斥着滿滿的負能量,在紅色的天空下拖着疲憊的身軀爲剛剛未能好好說再見的自己感到絕望。抑或嘆息爲啥遇見如此相似的人明明想靠近卻裹足不前,然後眼睜睜看着時間把他、他們帶走。

威尼斯在臉書發了一段文字。對啊,曾幾何時我們都做了很多很愚蠢的事。而我很遺憾不能更瞭解你,看見你卻是如此地想逃開。那個緊緊的擁抱似乎讓我誤會了什麼,也懂得了什麼。隔年的那個擁抱變了質。再各年我站在轉角就會遇見你的轉角處好久好久,當時就快瘋掉,練習着怎麼和你打招呼,而當我踏出那一步時你早已離去,遠遠的。連擁抱的資格都丟失了。很慶幸當時寫得密密麻麻的信並沒有在我快失去理智之下送出去。日子再怎麼遭我們都各自過了。謝謝你曾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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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或許真的沒有以前那麼開心了吧。

課業開始如堆山般一個又一個堆了起來。能忙很好啊,那我就沒那麼多閒暇時間想些不三不四的,唄。友人也一致這麼說。卻阻止不了在溫暖的洗澡熱水往我身上灑時,在冷風拂面大大的冷衣替我保暖時,還有躺在如棉花般的枕頭上擁我入眠時,想起某人了。

嗯,會好的。

2017年3月13日星期一

2017-3-12

今天是今天嗎?
我的今天是你的明天。
我多想回去昨天找你啊。

手機的自動調整成韓國的時間了。
可電腦沒有,
在它面前不知覺地便活在了原來的地方。
有你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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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一位中國友人見我們在吃自己煮的飯,
問了食物和她祖國的有何差別啊,
我說;我們的食物有馬來西亞味啊!
我們相視笑了之後她便拎着剛盛滿的水瓶離開。
我都沒嘗試過中國的食物我怎麼做比較啊。
抑或我的見識實在太淺。
也許她只想來個噓寒問暖壓根兒不在乎我們的回答長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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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下午逛了阿香前陣子來過的北村。
由學校的韓國學姐帶團。
之後更爲榮幸地參與了當地正在爲韓國總統下臺一事而舉辦的和平集會。
一路上學姐分享了很多諮詢,
包括了集會的目的、警衛的職責、臺上的人都在說什麼、
臺下拎着黃色牌子面向光化門的人們是誰、她本身對朴槿惠的看法……

即使我們都會中文,可全程只說英文。
穿梭在和平集會廣場旁的人行道,
走了大約十分鐘甚至更久,身邊都是人。
大家都是多麼自願地走上街頭啊。

一路上有人向我們派發紙張,
上頭印着的都是韓文,怎麼看得懂啊!
所以能拒絕地都拒絕了。
後來才發現原來其中一張被我拒絕的就是參與集會的證書。
拿到證書的學姐很爲訝異如獲珍品。
見着我手空空便把拿到的兩張之一遞給了我。
當時我是感動的。
由於進了地鐵站人潮擁擠,
她便緊牽着我的手腕便向我解釋紙上的意思。

韓國人的民主意識,會使我愛上這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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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找了很多人“昨天”的人聊天,
好像平日不能進行偏偏要來到韓國才做這件事。
結果如把日誌背出來似的向不同友人重複地述說我在這裏的一切日常。
宿舍啦、食物啦、天氣啦、上課啦等等。
也稍微瞭解對方的近況。
可還是覺得自己較爲自私,
因爲很常都是我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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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嘗試在黑夜尋找丟失的東西,
哦不,可能我不曾擁有過。

可它是在等待的。
等着我唄。
可我就是如此無能。
在這個時候餓着嘴卻沒想吞噬餅乾的意思。
肺部依舊操作好讓血液把氧氣帶給腦袋。
這個不中用的腦袋。
是它堅持醒着。

即使睡去也不會發回同一個夢吧。

記不起來了。
是他在前面認真地引導着你嗎。
是他從門口走進來了嗎。
抑或是他真的從後面擁抱你了。

太久沒唱歌了。
我只想唱歌。

2017年3月10日星期五

2017-3-9

“希望一切順利”是今年過農曆新年時寄出也是收到的最多祝福語。

我不祈求任何的大起,也不希望任何的大落找上門來。

經過歲月的洗禮,心臟的每個部分完全甦醒,任何事情皆能觸碰敏感神經,
再也不能輕易容納那麼多東西。

所以,平平淡淡地,讓心臟以內和以外的濃度一致,就不會失去平衡。
或許辦得到吧。
不過依舊逃不過夜裏的冷,把心的容量縮小了,
同時心門也緊閉着,整顆心緊緊的。

昨天大半夜冷醒或許是因爲身體不能再承受小心臟無法供應足夠的血吧。
醒了卻把夢也忘了。隱約記得是很重要的夢,卻忘了。

開了新的部落格,打算好好記錄這裏的一切, 以心情寫照爲主。
不過近日似乎負能量較多,不好的事情或者未經過整理的事若冒冒然地記錄在內會令人擔心吧。
所以部落格被逼暫時擱着了。

最近在看《挪威的森林》,因爲未經深思熟慮就帶來的書實在無法繼續閱讀下去,
於是竟然渴望在韓國找中文書店,或者向中國或臺灣同學借書來看。
不過最後還是選擇了網上在線閱讀。
理不得到底是賴明珠抑或林少華所翻譯的了,
就讀而已。
飢不擇食或許就是這個意思吧。

直子會很羨慕小綠吧。
才讀到第四章就有這種感覺。

閱讀的速度依舊很慢。

^^

誰手上握着GPS了,可以看看我的定位到底在哪裏嗎?

手到底是被凍傷抑或燙傷,我也不清楚了。
前幾天十分地冷,還下起了雪。
之後烹飪時水龍頭的水就是時冷時熱,
哦不,是時很冷時很熱,有的時候手是完全沒有知覺了。
現在可疼呢。
剛剛又把手指給割傷了。

討厭餓着睡覺的感覺。
可想想若在馬大的話,也約不到人一起夜宵吧。
只能啃着餅乾。
不過這裏卻少了我最愛的美祿。

^^^

如果天氣能再冷一些,把時間都凍結,我不介意手繼續傷着。
至少心可以在溫室裏流暢一些。

2017年3月9日星期四

2017-3-8

凌晨一點多了還在電腦熒幕前。

明明隨便就好可是自己偏偏就很執着。

Z說反正是免費的不拿也無所謂啦。
一語驚醒了我,不斷反思這麼拼命要找人代替我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更正,是那麼拼命要找覺得值得代替我的人去。

先是找了住在附近的大哥和姐姐。
大哥很得空一直說要認識女朋友這次應該是很好的機會?
姐一向很關注原創音樂這一場盛世怎能錯過?
可他們卻以一個“懶”和“忙”來推掉我的邀請了。
即使用盡了辦法說要托東西帶回家他們亦堅決不來。

後來想想一直很忙卻被我鼓吹前去的Z,
由於在我獲知贏得票的前幾分鐘已經購票而使我深感歉意,
於是找到了我們的共同好友萱。
可萱卻在說考慮一下的一天后說另有約了。

爲啥免費的東西是不是就可以不被尊重?
而我又在執着什麼。

後來放寬了自己的底線,看看線上有哪些大學的人兒便發個信息過去。
誰料一開始的毫無迴應似乎就是爲了下一秒的一次性轟炸。
接二連三說要票。
基於先到先得的原則, 被逼狠心地推掉了一些人。
兩個朋友的朋友,我根本不認識,
可以知道的是她們都很想去校創卻搶不到票。
應該吧。
應該是值得相信的。

可是心裏卻覺得空空的,有什麼東西懸掛在空蕩蕩的心房裏似的。

“可是我知道啊,可是我明白啊,是我的執着博來……”

希望一切順利。

2017年3月6日星期一

2017-3-6

當初就是因爲懶惰想標題而乾脆把它放作日期的。

似乎是從高中開始,
頭上的白髮隨着時間的拉長而漸漸變多。
當時還只長在頭頂較爲後一點的部位,
可近日赫然發現劉海上竟然也長出了一根白髮!

幾天下來終於忍不住把它給拔掉了。

是一條前段是黑而漸漸轉白的頭髮。

是冷空氣凍結了我的黑色素嗎?
抑或最近都在熬夜?
還是在哪處飄來了輻射?(喂!不如說給喪屍咬了……)

純屬記錄。

2017年3月3日星期五

2017-03-02

我们明明知道对方是很容易受伤的人,
却如此地不小心伤了对方。

相信Z是能感应到当你在哭泣时,
我在手机的另一端亦掉下了泪。

从你的全世界经过,
你无法确保会是谁在终点等你,
更不必说那个终点是什么时候了。

双鱼座的人就是很容易心软,
更准确来说的话就是很容易害怕被人抛弃,
所以我道歉了。
那个星期如此地坚持着要会见在我生命里有着不可忽视的重量的人们,
我似乎忽略了你,
在我见了人后虽然心里充满着力量可是身体精神却疲惫不堪,
你一直陪在我身边。
谢谢你。

^^^

嗨,我很差世界很大。

在喝得烂醉的那晚回到暂住的房间时把室友给吓坏了。
啊不止,厕所的一位学姐也被我吓着了吧。
拖着快不受控制快垮下的身子去洗手间,
在关上厕所门时突然痛哭了起来。

那是从家里回到吉隆坡的第一天晚上。

也忘了自己是怎么刷牙洗脸涂晚安面膜,
趴在床上就拿手机出来按,
看着谁在线就随便发个信息。

每发一个泪就飙一下,
最后快变成水池了呗。

对其中一个人,我敲出了上述的那句话。

睡袋也不知道自己也能在海中遨游,
总在想咸咸的泪流干后是否就像小时候妈妈说的会流出血来。
应该不会吧。

人家借酒消愁,我借酒行凶,
醉醒之后要我完全不记得醉时做过的事情是不可能的。

^^^

我似乎又掉回自己的世界了。眼见花开花谢,无止尽的循环,不成形。
渴望哪天出现个姜太公,带我逃离。我要感受绿叶的簇拥。
即使光合作用只在青蛙身上留下烫伤的吻,
我要找回我丢失的拖鞋。
我要找回为什么会爱你的缘由。

或许会失败。
因为我快投降。

却被时间一直往休克的身体打强心针。

“我爱你”

后果很沉重。

2017年2月27日星期一

2017-2-27

欢迎回来。
嗯,竟然有人会以这种随意的方式回来。

原想开启一个新的部落格,
不过一直错过那种对的感觉。
所以才会回来这里。
那感觉还真不容易找啊,就很像便意那样,
不是你要大就能大啊。

首先,我过得还不错,
至少我还活着。

天气冷了些,
很讨厌与马来西亚室内外温度差异倒转的地方,
更何况这里是城市。
嗯,还未找到可以让自己很爱这个地方的原因。

看到这里平常有追韩流的友人一定在痛骂我。

帅哥很多?美女很多?
是没错的。
不过会有种自己不属于这里的感觉。
格格不入。
即使伪装得多像都会失败。

金钱观不一样。
心中泉涌般的委屈感来自于不善于沟通。
果然不说不会有人知道。
不说不说成了习惯,
渐渐就会不敢说了。

我还是更喜欢台湾一些吧,
目前为止。

甭问我干啥又用回简体字,
系统失灵了,不想太复杂就选择了简单的。

如果人事可以不想那么复杂就能选择简单那有多好。

2017年2月24日星期五

2017-2-23

天氣變幻莫測,不過我相信我能適應得來。

相比之下,今天是最爲空閒的一天。
睡了一個很長的午覺,驚醒時還以爲已經身處國外,
一切的一切都我遠遠的。
望向窗外,啊,原來我還在這裏。
這維持不到幾秒的踏實感馬上被今天深夜就要飛的事實瓦解。

行李收拾好了,
護照身份證等重要文件收拾好了,
想見的友人大部份都見過了。

唯獨自己的心情似乎還沒收拾好。

結果,我騰出來以好好沉澱情緒的時間
卻被一顆無端墜落的隕石炸碎。
手機壞了。

看來幸運即將被榨乾。
既然已經跌得那麼底了,
我能選擇的要麼繼續跌,
要麼爬起來。

婷啊,還記得當初爲什麼要走嗎?

爲什麼要走?
如果沒走的話,我已經上着第二個星期的課了;
如果沒走的話,你就能看全文的舞臺劇了;
如果沒走的話,你就能親眼見證下屆的接班人是誰了;
如果沒走的話,你應該會試着去實踐在大家面前歌唱的小心願;
如果沒走的話,你就不必爽約友人不去viper challenge;
如果沒走的話,你就有機會見見九字輩裏的友人去摸索自己到底適不適合在裏面;
如果沒走的話,你一個星期可以在校園裏跑多少圈了,
如果沒走的話……

感覺自己提早回來,拼了老命約了一個朋友又一個。
很抱歉我依舊是那個比較沉默的人。
所致很多心底話都沒能用言語表達出來。
可是時間就很像你要追殺一隻蚊子那樣,
“啪啪啪啪啪”就過了。

 我來不及反應啊。

當初想要離開,是因爲厭煩了千篇一律的大學生活。
這樣的自己很討人厭。
想要突破,卻永遠只是想。
所以很任性地選着了一走了之,在逃避吧。
放逐自己。

“你有後悔過要去做交換生嗎?”
即將一同前去的友人問道,
“在父母把錢轉進我戶口的那一刻我後悔了。”

任性不是沒有代價的。
只是自己不夠細心事先觀察到這一點,
自己也不夠成熟去處理這突如其來的罪惡感。

不能再滯留原地了。
走吧。
往前看,勿忘於你身後的推動力。

這幾天已經哭夠了。
你想要的擁抱不都在你身邊嗎?
沒有不代表不存在。

好吧,
就當自我挑戰。
能在幾短的時間內找到一個能用的手機?
在飛機上面是否能閱畢一本書?
是否能每星期至少會回來這裏一次?
能不能把韓語學好?
能不能做到不和家人要錢?
能不能每天和至少一位陌生人攀談?
能成功在有限的資金下去多少個韓國必到旅遊勝地?
能不能把成績考好?
能不能……

如果你有在看的話,也請留言爲我發出挑戰吧。
感覺這樣很有趣。

一個小時候即將出發前去機場。
不懂怎麼正式告別這裏。
嗯……
我會好好的,
在放逐的日子裏,
我會變得更好的。

謝謝一直在我身旁的每一個你。



2017年2月16日星期四

2017-2-15

<习惯>

改不了熬夜的习惯。
嗯,何必把夜说成如此煎熬呢,
不过是生理时钟已经习惯,
哦不,或许我的肝脏都在抗议,
脑袋你这个独裁者大混蛋!

中医师抱歉,脚疾你千万别再找上门来,
不然我早睡吓死你!(怎么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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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学期Z去暑假交换而迟了一个星期来上课,
当时完全适应不来,
明明就七根手指头七天而已嘛。
如今我要去当春季交换生,
于学院消失将近一个星期,
之后才回去处理些事情再飞,
这段时期你还习惯吗?

不懂什么时候开始,
竟习惯了滑回脸书上自己的主页,
一段又一段发生在网络上的往事。
你在得知我确定去做交换生时,
于我主页留下了一连串挣扎不解不舍伤心难过没了我怎么办的的信息。

每每看回都会有偶然的感觉,
能感受到你当时的感受,
是多么的强烈啊。
对了那时你还来我房间我们都哭了吧哈哈哈。

不知该怎么办的是我吧。

多希望你不要习惯没有我的日子,
不然待我回来之时你不习惯了那可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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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我会一直来回流连在某社交软件,
看看谁又在线了。

感觉自己已病入膏肓,
任由自己的心情被牵着走,
是自虐癌末期了吗。

「不要随便过活,明明能做到的事情也不要不去做」
坏习惯需要的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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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串的故事只要有阿香在我必定先点阅你的。

每每你给予的爱心时,
我都为你能参与我的生命而感喜悦。

而我好像只能在梦里遇见你,
熙来攘往的街道,
还有某课室的门口。
短暂得很。

梦醒后都会有想哭的冲动。
就好像那天早上看见手机的"通过"而大笑紧接的痛哭。

我深知你越珍贵我越不能见。
我要更努力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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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讯爆炸,
没有用电脑的习惯是否会把我抛回炸弹还未被发明的时代?

我还不想被恐龙踩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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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又掉回了纯朴过于平静的生活。
起床后梳洗吃早餐洗衣物抹地煮午饭。
饭后等时间过。要不就睡午觉。
五点半准时开始准备晚餐冲凉吃晚饭。
饭后新闻连续剧熬夜发废文睡觉。

岁月很完美地被蹉跎着。

当然缝隙间充满了无数的滑手机和滑手机。
偶尔就疯子般高歌吓唬邻居,
要不自创淑婷式夸张版歌舞剧独秀。

抱歉邻居。

小插曲的话不就是把鱼给煎烂了。
菜加多了盐。
汤坚持清淡即是鲜。
然后无数的烫伤手。
溅起来的热油逼我尖叫。(对不起,邻居
啊,还有打破了装着葱末的玻璃罐,当天真的失魂落魄的…

我渐渐习惯。
却不能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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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并不代表喜欢。
九字键出现的为什么喜欢在习惯之前?
或许喜欢比习惯重要吧。

2017年2月11日星期六

2017-2-10

二月已经过了十天,
这个月份是可怕的。

我的心情几乎跌进了谷底。
先是不知源头的厌世感,
对所有事情皆感厌恶,
渐渐封闭自己不去主动干涉外面的一切,
更不让外界来侵犯我打扰我。
我就像个罪人,
日常和时光是行刑者,
不断地以极其慢的速度拖着我往刑场的方向去。

后来脚疾发作,
为减轻痛楚被迫跛着脚行走,
当时觉得连基本能维持着我生命的身体这一防线都快被攻陷时,
我心灵先被攻陷了。
脆弱得不堪一击。
当晚哭了好久,
感觉自己就是被全世界抛弃的不幸者。
或许,幸运已被我花光?

如今回想,当时的自己真的低靡得可怕。

但愿如今的美景,嗯,抑或说心境较为平静,
理性多余感性的好景能够长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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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的事情如此地难得却轻易地过去。
难过的事情似乎不用吹灰之力便能找到你的家叩个门,
而你也会毫无防备地开门甚至让这位贵客常住…”

确实是这样吧。

2017年2月1日星期三

2017-1-31

失眠的夜。

不知怎的今夜竟然失眠了。
于是就这样侧卧在床上对着十分亮的手机荧幕敲打着些什么,
是希望敲着敲着会有睡意吧。

Second chance 是我最近思考的课题。
人生没有彩排也没有重来,
在错过之后我们也好像只能自责然后强迫自己接受,
想尽办法去弥补即使心中的愧疚感不曾减退。

我有一个很特别的爸爸。
很多时候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去面对所以通常也只能忽视或者假装不在乎,
毕竟自己不会也不能像以前的姐姐那样和爸爸斗嘴。
“全世界没有人知道除了我”等等自负的话语常常出自他口,
然后不听劝地大半夜燃烧鞭炮等等固执的做法我实在无计可施了。
我深知这是爸爸的性格,我即无法接受也没有更好的方案去解决,
曾和哥哥姐姐谈论这事情,他们都表示都已经习惯了还能怎样的完全没想过要去解决这事。
或许我比较敏感吧,或许我不想只是只能怜悯多余行动然后继续自责为什么不去改变,
自己的心态抑或改善爸爸的为人态度。
或许我应该变得更加体谅一些。

与中学同学聚会了。
发现我们真的很少共同的记忆,是我以往的日子过得太边缘化了吧。
忆起上个学期的某个下午午觉起身后对室友说了一句:我的中学生活很空白…
而今天下午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吧。
有很多很多人,若不是主动联络的话或许他早已把你忘掉。
而双鱼座的我,被动的性格又是一个需要很多很多努力去改变的东西。
要不然前几年的新年不会过得那么孤单啊。

久违的和姐姐玩得那么开。
妈妈的一句:加起来都快五十岁了!
让我不禁感触起来。
岁月就那么不留情吗?

有的时候还真怀疑自己是否还在守护者米。
欠他的一杯咖啡希望能在出国前还给他。

阿香回去了,他拥有很多人的爱。
这样就好了。

微笑王子在自己的国度里逍遥自在,
现阶段任何的打扰都是该死的。

这种季节想起了Z,
有好多好多话想告诉她。
我能回到你身边吗。

我的巨蟹座或者天蝎座,你在哪里?…!

2017年1月30日星期一

2017-1-29

农历新年快乐,都年初三了。
一直以为这里不会迎来任何读者,而唯一的读者就是我自己。

今年的新年过得一点都快乐不起来。
我又把自己给封闭了吧。
面对很多事情我竟是如此地无能为力,
其实我是能做些什么的,
却做不了。

跨年以来我似乎哭过无数次。
而每次哭过并没有所谓地变得更坚强。

语塞,心塞。
如此地词穷或许有一天我会好起来。
我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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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香又飞了。
我常在想,若我没遇见他,
我会是怎样。
或许不会像现在这样。

你要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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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我真的觉得自己快死了。

朋友口中的她我多少是理解的,因为我们有相似之处。
一直在人世中打滚,
我还没找到自己到底是什么。

莉很清楚知道自己的现状,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K很明确自己未来会是怎样,自己的模样已经轮廓鲜明。
而我,越来越难去喜欢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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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患上了嗜睡症,
或许只想逃离现实。



2017年1月29日星期日

2017-1-28

渐渐地我建设了这陷阱
越里面
越被吸引
越不想离开
越不能离开

亦不想回头
瞧瞧留在原地的灯

逃不出来
不正是值得我骄傲?

2017年1月15日星期日

2016-1-15

累的时候总会被负面情绪笼罩着四周,
一直催眠自己别去想它,
可它却偏偏会被加深,染上比夜更黑的颜色。

难道这就是吴宗宪所说的别去想红色的大象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可能还会想到大象还穿着裙子呢。

我喜欢猫咪,可能我很像猫吧,
不善于表达自己,却很需要更多更多的爱。

发现F很可爱,并没有想象中的难相处。
很爱说话想法也很特别可爱,特别令人想爱她。
调皮的性格底下却有着一颗处事成熟看法独特实在难得。
相比之下,我真的很差。

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前任会把我给选进来。
我严重怀疑自己的能力。
我这种人就是喜欢把门关上只在自己的世界里起舞,
然后对外面的世界嗤之以鼻来展示自己有多脱俗多清高。
感觉自己恶心死了。

最近一直翻阅去年这个时候所发生的一切,
任何一个有过他们的场景都会戳中我的泪点。
一直在审视自己也在审视整个大环境,
却发现自己有好多想法却没有一个很好的管道表达出来。
有的时候,我确实是一点想法都没有。
我曾经对Z说过一句话:美好的事情只会发生一次,
再回来时它将会是完全不一样了,你甚至会很讨厌很憎恨,
毕竟是不一样了。

一直觉得自己很懦弱,
服务员的态度很烂很烂,
或许是她发现我很好欺负,
或许是因为我英文很烂,
或许是因为她知道我不会反抗?
我确实竟然忍下了这一口气,继续的被那些狗眼看低我。
当时的对比十分强烈,
一边是有说有笑,聊得起劲。
另一边是完全被打压,心里不爽程度破百,彼此都是。
如果Z在她一定不会让我受这口气,
也可能是因为我太依赖她了?

我还是学不会认真地拒绝别人请吃的东西。
很多时候并不是我觉得不喜欢吃,而是我不应该吃,
所以每每拒绝时便会变得有点口是心非,
灵魂之窗第一个出卖我,
令整个气氛变得十分尴尬。

从早到晚,我真的累了,
我常常跟不上常人的节奏。
被抛弃被忽略之感十分严重。
所以我应该把握每一个学习的机会,不是吗?
虽然是很痛苦的。

2017年1月8日星期日

2017-01-07

今天无端端地沉沦。

心脏好像停止了。
让我静静地听着黑夜。

我果然还不能说不在乎就不去在乎。

不是有进步了吗。
你不会因为他还在说着她而自责。

<近未来>和<茧>这两首我最爱的歌,
不知何时从我的手机歌单里消失。
接下来,
谁又会消失呢。

所有觉得不适在社交媒体发放的言论,
都被埋在这里了。
翻阅以前的自己,
原来我还是一样。

也许更糟。

还有两张。
那之后就只剩道别了。

2017年1月1日星期日

2017-1-1

跨年了,少了苏打绿的跨年,好不习惯。

上楼找了Z聊聊新年愿望,依旧不变。
才发现,我口中还在诉说着某些人,
感觉跨了年就可以往前进的说法一点都不可靠。
我们都还需要时间吧。

手机满满地讯息,一封都不想看。
更没有想要回复或者特地向谁说声新年快乐。
是厌世的初期症状吗?

兜兜转转还是回到爱这个主题。
多么地无力。
我依旧觉得自己不适合或者没资格。

今天淋着雨跑了一圈,
人烟稀少得我可以随口唱歌没人理会。
却有种莫名的落寞感。

跨了年应该开心应该更抱有希望。
可我怎么在文字里只找到自己的碎片。
怎么拼也拼不齐。

1/1/2017,会是太阳升起后我在纸的右上角留下的记号。
然后继续埋在书堆里当块海绵。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