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7月26日星期三

2017-7-26

月杪。

實習就快來到半路。這段時間一直不斷地在思索未來的日子我也是要這樣過嗎。心裏默默地在抗拒着。卻找不到一個比較明確的未來讓自己的心踏實一些。

我一直都是慢慢慢。在那裏有大家保護着,可自己找不到回報的管道。“施比受更有福”,那麼我是一直替他們造福了嗎。Jonas兄每天定時在我來回輕快鐵站。Lee我的大大大大大大buddy對我的疑問必答,不過“太過自由”的性格不斷觸及公司規則的底線,是本校生本能的態度嗎。老闆娘(她叫大家直呼她的洋名)是個直爽的人,跟她聊天很爽快。好啦,我一定會學會駕車的。哥哥老闆那天載我去買鞋,途中談論了些關於我未來的計劃,該怎麼走需要好好想想呢。弟弟老闆呢,不知從何時開始一見到他便會縮頭縮腦,我像極做錯了事情的小孩,有些任務做着做着半途交上去後便失去了消息,漸漸地我變得不認真了?是時候好好審視自己的態度了。

已經開始習慣這裏糟糕的人行道系統,還有巴士系統。基本上每日都是步行到校外的輕快鐵站,越過沒有綠燈,沒有斑馬線的路(唉是給我走的嗎)。提心吊膽的,不爽的時候便向等不着的交通燈比了個中指。怎麼比,它也不會好呢。

感覺自己將渾渾噩噩地渡過這些時光。很可惜的呢。想起了Jose姐姐便發了個信息過去,她說“生活會有很多驚喜,只要你願意勇敢 ”,是呢,有的時候我是需要把自己拉出來的。

關於家人,若時間允許的話,可以讓我學會更明確地表達愛嗎。

關於愛情,我能說的很少,可感受很多,謝謝你讓我住進你的國度裏。


生活。繼續。

2017年7月25日星期二

我與海

你喜歡海嗎?

<日記>

給鯨魚:

海,一望無際的海。是她的神祕與未知,使我深深迷上她了嗎。屈指數數,碰上這條鯨魚至今,滿月出現的日子未滿十二次,可那潮水卻一直背叛地心引力往夜空涌去。一無反顧地。

自小便住在靠海的地方,可是對於“水”這玩意兒印象最深刻的,還是和二哥及姐姐在溝洫旁脫去拖鞋,把小腳兒伸進水流湍急的溝洫裏,一個不留神掉了進去。什麼都聽不見,連呼喊也不行,感覺從此就要告別水面上的世界時,一隻手把我從水裏撈了起來,是爸爸。忘了當時哭了沒。如今看回那溝洫,水位僅及腰吧。

家裏附近的海,小時候只有特別的日子爸爸才會驅車載一家人前去,我不記得海的模樣,路途從車窗看見外頭的漆黑倒有幾分印象,還有車內大家的熱鬧。翻看照片,有張是媽媽站在幼小的我身後,我們背後就是離我們最近的那面馬六甲海峽。風把媽媽的長髮吹亂,卻依舊耐心地教我向着鏡頭比“V”,我看着小指頭,再看看媽媽的臉,相機把愚鈍的我比的殘缺“V”形給套住了。

我的本子裏很少記錄關於海,因爲我既不是漁夫的孩子,也不是叛逆的農夫孩子。只是喜歡看海罷了。途中遇見了你,既然你也屬水性,那我就說說我和海的故事吧。

對於不會游泳卻如小孩般愛戲水的我而言,沒碰過的海,僅僅用看的話似乎也碰不上我腦袋,印象並不深。那是夏天墾丁的沙灘。我把T恤上的貓咪一同帶進水裏,還有一副眼鏡。後來去了風很大的野柳看海,可看見基隆港,中學時期出現在我朗誦詩歌裏頭的一個地名,詩歌關於春天。中學的那個時候不曾想過我有一天能親眼看見它吧。我就是如此一直漫無目的地漂流着,所以鯨魚啊,你真的願意帶我去你的深海嗎,我連自己都搞不清楚方向的說……

家鄉漸漸轉型成旅遊景點,每逢週末抑或假日那個不能下水的沙灘便會佈滿人類。而家鄉的死黨有一日駕着電單車載我前往一個在我認知外的神祕沙灘看日落。我想,這樣才是海的面貌吧。這面海是不是正侵蝕着人類呢。

後來到了韓國。在首爾一直見到的都是江水,如一面海,但是比海小,比河寬。看見真正的海是在釜山的春天夜晚。海水還是凍着的。一座橋跨越了海面,名聲享譽國際。隔天去了另一個可見沙雕的沙灘,四處人類。當時按捺不住海的誘惑,即使穿着絲襪還是去和海水親熱去了。海水很凍,是第一次碰過如此凍的海水,真佩服喜歡冬泳的人兒啊。而後去了濟州島的海岸,一片看似噁心可我喜歡的海藻鋪在水面,那一直漲高的海水逼着我們把揹包拖鞋往後挪,最後我們被困於孤島上。這孤島有大家。是這班人類在韓的時候不斷地包涵我的怪癖, 我才活得下去的。

然而韓國這座“島”還是和本來的地方隔了面更寬的海。和“昨天的人類”(時差的關係)保持通話。我在褐色相機裏寫“而我依舊是那個不適應的呆人,任對岸的風平靜與否,我皆不知所措。”那裏正上演着我熟悉的戲碼,可是我不是那個演員,也不能是。全文、feseni、宿舍晚宴……我只能依賴着網路去追蹤。你得獎啦!那天睡醒時官方還沒公佈我便四處向有親臨現場的友人詢問結果。心裏很是開心。你知道嗎,我真的很開心。

最近的一次和家人去了停泊島。那裏基本上沒有電訊服務。一直聯絡不上讓人很是沮喪。可是我知道你一直守着。帶上了《寶寶之書》,在冷冷的度假屋裏把枕頭抱得緊緊的。哥哥教導如何浮潛時,我想是因爲我也屬水性,還是想像和你一樣會游泳會浮潛而潛意識好強地逼自己去學習,一些基本技巧蠻短時間便能上手了。有一次浮潛時,我把自己的手腳縮起來僅靠救生衣把我撐着並浮在水面,那一刻的寧靜即使永恆。我愛海。後來看見了一個爸爸帶着貌似未滿一週歲的女兒浮在水面上,那個畫面很和諧,心想有朝一日我也能這樣嗎。

離開島之前留下了一些文字:

再冷一些·
那我就有藉口抱你緊一點
《冷房間》

把她抱在身上,水上
或哭或笑
有你就好
《父女》

魚羣歡迎我迴歸大海
可我始終忘了腮
《浮潛》

親愛的,你曾經是我可看不可碰的珊瑚,我學會浮潛了,是不是證明我可以更靠近你一些。我的文字常常都是憂傷的,或許我的人亦是如此。斷斷續續,不完整。謝謝你在夜裏擡頭看看我這枚彎月。那通很長的電話我們費盡全力,試着把自己掏空,是因爲愛呢,彼此彼此。

然而,我還是很想很想見你。或許有一天一起去看海?


小月 筆


2017年7月18日星期二

戀上

今年印象最深刻的,莫過於戀上了一個人,而那個人那麼巧也戀上了我。

<日記>

給微笑王子:

跨年的時候,窗外的人兒放着煙火,響不停,雖然很厭世,我還是許了個願望。Z揶揄我快點找到喜歡的人。我說那應該不難。於是,我許了個相反的願:讓真正愛我的人能夠成功找到我。那個時候你又許了什麼願望呢?

相遇之前便在臉書加了你,因爲摟着你頸項的是我們的共同友人。沙龍上相遇也是一場意外,猶豫了很久是否要走向前,下定決心後拒絕了米有意載我離開的好意,便硬着臉皮和姵姵寒暄幾句。轉過頭就遇見了你,還認不出你就是我前陣子加的“好友”。只記得那個笑容在我腦海抹不去。

某日突然憶起。腦海中靈光一閃,把當天你的臉和網上那張臉連接在一起了,才貿貿然發個簡訊告訴你,聊着聊着,我竟然把部落格分享了給你,你還把我拉進文友圈裏。那是另外一個世界啊,既嚮往又陌生而不安。

拜科技所賜,我祝你生日快樂了。然後活動的不順,還有一個人在熒幕上嘮嘮叨叨,一堆道理。臨開學時還大半夜在我的窗戶拋來斷斷續續的詩句,隔天就說拿它去投稿。漸漸地,潛意識督促我去關注那個綠點,滑回彼此互動的貼子。我清楚知道我爲自己設下了一個陷阱,一直往裏頭走,根本不想回頭。於是很多的日常裏有了小小的他存在。

出國前約見了好多想見的人。每見一些認識你的人我便不經意問起有關你的事,好奇心使然吧。酒醉的一晚向很多在線的人亂發信息,包括你的“活動順利”。隔天約見了米,發現彼此可以是朋友這件事感到微妙,原來關係可以起這樣子的變化。當晚累癱在地上時想想生命中還有哪些人是想見的,有,於是發了封短訊給在忙活動的你。等你回覆的當兒你不小心按了撥鍵呢。你很爽快地答應了。見你之前會了buddies,C說我們很像,一樣喜歡文字。見到你時還開着電腦忙着呢,搶了車卻忘了放promocode,當時你的一舉一動不知怎地烙印在我腦海裏了。道別時我說:你畢業時見:你說:文友聚會見。再分道揚鑣。

一直念念不忘。於是出國前一晚寫了卡片,再託友人交去,時間地點人物不能錯。之後便出國。國外冷得要命。當時我們還斷斷續續地聊着嗎?你說我贏票了。可是我不能親臨啊。於是拼了命找真正想去的友人前往,這樣比較有意義不是嗎。冷冷的空氣讓我更依賴綠點給我帶來的一絲暖意。直到卡片交了出去,那公開不點名的回覆讓我情緒起伏頗大,是高興嗎,後來慣性地用了很長的時間消化,才緩緩地回覆啊是我啊,被在乎了嗎。後來確認了我是愛了。或許是單方面的。

開始了漫長的遠距離暗戀旅程。三番四次嘗試按下撥鍵,竟在把手機放進口袋意外撥通,幸好沒接電話呢,接了我該說什麼。你說我會不會把你看得太重了,我想愛裏都是這樣?每每醉酒時便會找上門,要了牀邊故事,有一次還真的撥通了電,聊到三更半夜直到吉他與歌聲陪我入眠。我覺得自己很幸運,又有點迷糊。愛到底張什麼樣子,我問了自己無數次。

Jose姐姐問我爲什麼愛了,難不成只喜歡文字那不如和他的文字談戀愛。我怔住了,我說服不了自己,於是陷入沉思。她又問他有喜歡的人嗎,這我還真不清楚。或許就是沒有弄清楚這一點我才迷茫吧。掙扎了幾天的某夜,我提起了勇氣問了這個問題。也就是那一夜起,我們才互道晚安方肯睡去嗎?找個機會給你發明信片,再來個視訊,你都沒抗拒。

在關係還是很模糊的情況下,我這個女人的心理和生理在不同時期都起了很大的變化。首先我覺得我熬不過去我想馬上回國去確認一切。期間我甚至曾對J有感,我覺得挑戰更大了。後來忍着忍着再被日常沖散。直到你發了個貼說我們可能分離,我莫名地掉進了哀傷裏。Jose說我不應該這樣。試想想你不也和我這個沒見過幾次面的人一樣感到不安不是嗎。我因多想而生的哀傷不就對你太不公平了。對於還沒愛就那麼容易受傷的自己,我一直沒信心呢。後來心情轉爲平靜,延續一般的閒聊,你發的貼我對號入座。直到將近回國的期間,我萌生一種想逃的念頭。會不會是你把我看得太好了?我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好怎麼辦。可是我沒逃成。我不斷地說服自己交出最真誠的自己來吧。事到如今,該證實的還得證實。

回國前去買你的手信。當時我就向友人說是買給“喜歡的人的”,嗯,從“暗戀的人”變成“喜歡的人”了。

終於見面了。我在本子寫道:那眼神是不捨嗎。我想說抱一下卻不敢呢。他站在月臺,剛坐下的我回過頭道別,再道別他才肯離開。而隔天:我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被友人捉包,他把頭靠在我肩上,再牽起我的手。謝謝你。我戀愛了。七月最美的禮物。

親愛的,我的願望實現了。然而我很蠢的。有很多不足的地方請多多指教好嗎。


悅月 筆

2017年7月8日星期六

2017-7-8

短短的兩個星期,我已從韓國回去我的故鄉,再回到吉隆坡這個忙碌又不安分的城市裏。

“又打回原形了。”近日這句話不斷浮現腦海,每每在放逐自己一段時間之後,多不情願都得把自己像一塊還沒定型卻很硬的粘土死命地捏回某個固定的形狀,最原本的形狀。然後繼續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只是放逐時所吸入的空氣微粒透過肺部堆積於心,似乎不適應這裏的溫度與溼氣,所以等待着被替換,也等待着被保留下來。所以才會不斷地提醒自己。

總是相信對於同一件事情的想法,會隨着不同的時間點而有所改變,即使是昨天覺得這個不錯,今天會覺得很好抑或很糟糕,而上一秒與這一秒的想法有可能又不同。所以我總害怕不能把最當下的感受記錄下來,拖着拖着,或許就變了質,表達時的語氣與態度和當初所設想的會大相徑庭吧。(上面兩段是昨日筆的,而從這一段開始才是現在寫的,所以昨天想說的話,和今天想說的又不同了,即使大綱相同,內容卻不同了的)

收到了人生中第一本詩集。詩啊,一直都是把我零碎的所聽所聞一點一點地拼湊在一起,是不完整的,不完整中的完整。或許我是個比較自私的人,只會把自己的感受作爲詩和寫作的源頭。那天在書市看着一堆陌生的書,書名與作者擺在我眼前,有種說不出口的難過。咦,我是應該知道那個誰誰誰嗎,可是歲月啊僅在我以往的人生裏留住了我的家人、朋友、或許還有一些讓我想去懂誰誰誰是誰誰誰的人兒。就這樣一直活在邊緣處。

阿香這個匿名一開始只是簡單地源自於他現在生活的國度。他就是讓我想去瞭解誰誰誰是誰誰誰的人兒其中之一。僅僅的一面之緣,人生不就是如此有趣嗎。想起當時看見他與其男友的合照時,我打從心底地微笑了起來,是一種說不清楚的欣慰。大家都要好好的。

這幾個晚上都是懷抱着那天穿的外套入眠的,因爲有王子的氣息,於右邊的肩膀。最熟悉的陌生人就是這種感覺嗎。還是我們是陌生的熟人。對自己的不懂不會不明白之處感到害怕呢,可是又好像沒有那麼害怕。世上有上萬種·戀人的模樣,我想自自然然地,就像牽手那樣。

如期開啓了實習的日子。才不過三天的時間,我發現我已經很熟悉那裏的氛圍了。或許是小公司的關係,大家都和睦融融,時不時有合作伙伴兼老闆(哥哥老闆和弟弟老闆兼我supervisor)的好朋友上來哈拉,要不就是哥哥老闆娘請吃餅或請喝涼茶,而且是煲了兩個小時的正宗涼茶呢!第一週的最後一天終於接到了第一份任務:設計與繪畫整個除塵系統的藍圖。很興奮的說!放工前哥哥老闆帶我到樓下的工作室看看接管的構造等等,他的眼神裏微微透着想提拔新人的希望呢。

日子又回到了我身上,或許我從來沒有逃脫過,只是夢總是那麼美好那麼不切實際卻似乎不是不可靠近的。加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