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6月28日星期三

2017-06-27

<歸>

六月過完了以後,2017就真的只剩一半了。而我也躲開了韓國最熱的夏天,回到國土重新接洽本來就屬於自己的夏天。

最近的夕陽都好漂亮。與濟州島日出峯看到的確實是同一顆太陽嗎?可是家鄉的夕陽還是重新把我吸引過去了,如果這個時候能奔向海邊,吹着海風靜觀地平線擁抱所有的光線,再陷入一片黑暗。(首要條件是要有犧牲精神,當個慷慨的捐血者,受用者·:蚊子)

擡起了頭望夜空,是繁星啊。果然故鄉還是保留了夜空的黑,與星星的亮。認不出任何的星座,卻感覺這裏的天空比較低,觸手可及。不禁想起了去年某月米開着車來接我,同樣繁星滿天,空氣中還透着雨的香味。只是星星在不斷消失與出現之時換了位置,然後感覺就不一樣了。

回國之前與出國前出現了類似的狀況:拼了命邀約相熟的友人聚一聚再道別。與Jose姐姐去了美術館,再到明洞嘗雞肉冬粉湯(不記得真名來着)。看得出Jose姐姐對於我“輕飄飄”又慢半拍的性格感到輕微的負擔,抑或我太敏感。對於一時狀態好表達精準,一時又狀態差直語無倫次甚至沉默寡言的自己,感到無奈啊。如果一份感情少了世俗這一部分還會是感情嗎,還是世俗就是日常,沒有一份感情逃得過日常,抑或日常使感情更完整,所以我必須學會世俗啊。

換了一個新髮型。由於第一間店員的態度爛透毅然轉身離開到更遠的地方理髮(讓她遇到姐的經期時段算她倒黴,還是其實她也是姨媽造訪?女人就不能體諒女人嗎?女人真的很恐怖……)雖然到韓國要求理髮師剪日系的髮型可結果似乎什麼系都不是。是很清爽的。朋友接二連三說很好看。知道是客套話也是事實,畢竟長了的頭髮看起來很大一把,粗糙又開叉。可其實剪完的第一想法是:下次要留長!留長過年!可友人的讚美又使我動搖了(唉女人……)

關於自己被選上了,心是懷滿感激的。離開的前一晚我們幾位友人相約通宵飲酒玩遊戲,最後的一次。大家剛開始對於黃色笑話的文化衝擊,如今可以侃侃而談。而有些人的心思似乎也得到了證實。人生是很恐怖的,如果你要想你每做出的一個決定,踏出的每一步都會造成不同的結果,那實在太累了,對於我這種腦袋呆滯的人而言。可是卻倖免不了擔心。最後選擇了一切從心,最真實的就是最好的,結果什麼的都不重要了。或許也沒有結果不是嗎。

關於微笑王子。我曾說過近來的夢都沒有他的份,這或許是因爲他跳出了夢境來到了我的現實世界吧。自己偏偏卻不爭氣。負面情緒戰勝時,會覺得如此差勁的自己不應該被愛,想逃得遠遠的。可有的時候會覺得我還能怎麼逃啊,有他在不是很好嗎,是很好的。4月,日子長得很,難熬啊。6月,日子終於短了,卻過得特別慢,也濃縮了,更難熬了。連續兩晚的失眠,思念的鹼性超標。嗯,一切會好的。

晚安,世界。


2017年6月3日星期六

2017-6-2

你知道嗎,除了感到悲傷以外,我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五月就這樣過去了,六月會否好一些。對啊,我總是無病呻吟,把文字利用得徹底。我還是不夠堅強去接受所謂的世俗,感覺離它有一段很長很長怎麼也碰不着的距離。然後,我又想逃跑,找個角落躲起來,緘默,不讓任何人發現,我更不想去發現外面任何的東西。封閉,我想完全把自己裹在保鮮紙裏頭,在窒息的空氣裏面掙扎,真真切切地感受着自己還活着,真真切切感受生活不會也不能從我身上抽走,更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或許我並沒有想象中的勇敢,懦弱得連愛的能力都被剝奪,還是我不曾有那個能力。

婕他們去酒吧了,打算瘋整個夜晚才算來過韓國。我也想再醉一回。可是這個時候理智還是佔上風的:我的身體承受不起啊,也或許我的心靈再也承受不起任何的衝擊,任何形式的衝擊,在酒醉的時候看得特別清楚,感受特別痛。

去了釜山和濟州島,由於狠心地拋下了日誌本所以當時記下的文字並不多,很是可惜啊。記得某一夜又被負面情緒吞噬時寫了一首詩,碎碎念的詩,後來又哭了。好像是有哭的。我也忘了怎麼的,最近的哭都很莫名奇妙,而且來得很突然。毫無防備我又淪陷了。Jose姐姐說不要讓自己那麼輕易受傷,可是啊,我還沒鍛鍊出那個功夫吧哈哈哈。

牀,每晚躺在牀上是最幸福也是最恐怖的時刻。與現實脫離,帶你到一個虛幻的地方,在那裏過得逍遙自無憂無慮,可是畢竟是虛幻的,現實始終會勝過虛幻,將你赤裸裸地從夢中拖曳而出,拖出一條長長的血痕,失了很多血卻怎麼也死不去。睜開雙眼,我準備再死一次。

累了。如此脆落的的時候不應該去想已經很脆弱的事兒。可偏偏事與願違。我想說,我或許有精神病,既不懂愛是什麼,也不懂愛的感覺是什麼。愛很自私不是嗎。


晚安了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