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3月20日星期一

2017-03-19

與其說這裏是回憶錄,不如說是回憶的亂葬崗。

對啊,每當整理不出一個完整的思緒時便會流連於此,總希望在隨着心情隨意敲打着鍵盤的時候我到底會是怎樣,會是更純粹一點嗎。所致如今我還不知道如何面對自己已設計好的新部落格,設計的僅僅是背景、標題、音樂……而真正想大家看見的東西真的需要時間整理出來嗎?

今天用晚餐時友人提起來韓已過了快一個月,還剩下三個月了。是啊,時間怎麼過得那麼快。會不會又在我還來不及反應時一切就像一陣過雲雨連鞋底都沾不到雨水?

星期五見了媽媽友人的女兒。當初接到電話時對那標準的臺灣腔感到疑惑,原來jose姐姐曾在臺灣唸學士後來到韓國唸碩士如今回來找工作啊。見面時jose姐姐的舉止就如電話裏的那把聲音一樣溫柔。用餐之後她帶我到附近的大學公園散步。公園是古代時的學堂,古色古香,還有幾棵百年大樹,jose姐姐說秋天這裏很美,啊可惜了,我等不了秋天。天氣很好,沒有早些日子的凍,是回暖的現象。“上次我是和我的男人來呢,怎麼時間過得那麼快。”、“以前我住這裏附近,有空就會帶着書來這裏坐上一個下午。”、“你不覺得鄉下來的孩子看得比較多嗎,至少心靈是乾淨的。”、“來拍照,給我家裏的那個女人看。”……當時jose姐姐所說的每句話就這樣斷斷續續地被我記了下來。如往常我很少話,或許也不必多話,只要把心裏最真的說出就好,我很喜歡這樣的氣氛。離別的時候她抱了我一下,相隔多少年我竟逐漸忘卻這種充滿愛的擁抱,我以爲我已失去獲得的能力。謝謝jose姐姐,雖然你並非很愛韓國,不過希望你找到工作讓我繼續呆在有你的首爾好嗎。

隔日累得不行。前一晚的早睡並沒有補眠作用,反而被接二連三的夢佔據了。夢見了微笑王子等等之類雜雜卻記不起細節的夢。煮午餐的時候簡直魂不守舍,所幸還有友人在一旁,我就像被她牽着的天燈默默地守護她,哦不是她守護我才對。後來和友人去了弘大。人潮擁擠水泄不通我差一點厭世至極點。心想這裏會是恐怖襲擊的聚焦點嗎,若真有我該怎麼逃。街頭藝人和他們的粉絲佈滿整條街,唱歌跳舞。當晚特別冷,厚厚的冷衣也差點失守。吃了非常辣的晚餐,結果隔天早上如廁大解時是場杯具。到地鐵站跟丟了友人,有種明明我跟得很緊怎麼會丟失了難道我剛才跟的不是我友人嗎的感覺。天啊,眼前黑白灰不停竄動我真想暈倒就算了。還是撐起了身子走回頭路總算找回了他們,爲我操心實在深感歉意。

曾幾何時淑婷的身子那麼弱了。籃球羽球越野賽跑跆拳道。前方吹來的風越強大了唄。

今天赴韓國學長的約。某學會的計劃之一就是配對"buddy",讓每一位國際學生都有一位韓國籍的學長/姐帶領着,照料着。我們用着爛爛的英文聊天。吃過午餐後他帶我到附近的河溜達,那裏可是一個公園哦。“I smell the spring”,學長說了這麼一句話,原來春天是有味道的。我除去頸上的圍巾,他也到商店買了兩瓶啤酒一包零食,咱坐在階梯。四周有人在紮營享受着週日閒暇的時光,有情侶相互依偎;父子打羽球;小女孩放風箏;小夥子們圍圈踢球;遠方河裏的人踩着天鵝。眼前的光很刺眼,卻不灼熱。口含着的確實很清涼。我們幾乎什麼都聊,有的時候我聽不懂他,有的時候他聽不懂我,然後就算了。而有的時候我們什麼都沒說,看着公園裏的人兒發呆。遠處飄來了一個黑色塑料袋,颯颯作響,掠過我眼前又飄向另一處。似乎學長對於上個學期因事忙而無法好好照料到上次的"buddy"而打算這一次好好補償,我是幸運的吧。很期待遇見我的"co-buddies",來自法國和尼珀爾的男孩。感覺會很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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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愛嗎
風已吹起
表現愛嗎
日已落山

鳥兒靜默時
看水
看山
看樹,並且也
無怨無悔地思念着你}

《鳥兒靜默時》——金龍澤


喜歡詩詞也不是一天兩天前的事情,只是那個喜歡不能持續,在時隔多年以後再遇見依舊可以撼動我心,我是喜歡着的啊。

踏踏實實地過活,我對自己的承諾。
要實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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